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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英俠傳

第一百四十四章 怒火中燒

傲世英俠傳 區(qū)鳳 2786 2019-03-03 17:06:01

  牧晨在灌木之后聽得仔細,心想原來那劍喚作辟魔劍,不知何以藏在木箱之中,豈不是教賊人得逞,抬眼望去,只見那人演完劍后,身形幾個閃掠,消失在夜色之中。

  牧晨一則對那辟魔劍毫無覬覦之心,二則心知自己武功不是那人對手,并未冒然追上前去,眼見黑衣人去遠,當(dāng)即辨明方向,向著東南而去。

  牧晨老家在黃城魯郡,魯郡在望魯山東南,先秦時,楚國大將在此大破秦軍,當(dāng)?shù)匕傩瘴滹L(fēng)盛行,令虎狼之師的秦軍都避其鋒芒,鄉(xiāng)人曾言,望魯山方圓十里,乃不凡之地,后人得其余蔭,必定非富即貴,當(dāng)朝的大儒程氏兄弟,便是在這望魯山附近。

  望魯山,雙鳳閣,牧晨在此佇立良久,想到幼時的自己與狗蛋在此玩耍,卻不料飛來橫禍,中了那人毒鏢,狗蛋死了,自己體質(zhì)特殊活了下來,后來師父沖靈道人救了自己,更是收他為徒,從此牧晨一個農(nóng)家的孩子開始了他的江湖生涯。

  牧晨站在雙鳳閣前,望著眼前熟悉的場景與當(dāng)年一般無二,不同的是如今自己手提佩劍,身懷武功妙法,算得上江湖一流高手,早已今非昔比,時移世易,一切恍如隔世一般。

  只過得一炷香功夫,牧晨方才收回思緒,深深望了望魯山一眼,悠然一嘆,轉(zhuǎn)身向著牧家村走去。

  牧家村位于魯郡東南,離雙鳳閣只得十來里路,約莫一百多戶人家,村中世代種田為生,其間不乏一些手藝人,忙時耕種,閑時做點手藝活補貼生計。牧晨的父親是個木匠,家中的物件都是父親親手做的,剩余的拿到街上去賣,賺點銀子勉強糊口。

  村口是張大媽家,丈夫死得早,一雙兒女業(yè)已成年,她家門前種了一顆棗樹,幼時牧晨每逢棗子成熟的時節(jié),便忍不住口腹之欲,時常趁張大媽不在,爬上棗樹偷摘棗吃,有一次被逮個正著,牧塵鞋都跑掉了才逃脫虎口,此時回想起來,牧晨不禁莞爾一笑。

  此時天色已黑,鄉(xiāng)鄰大多閉門不出,有些更是早早睡去,牧晨步伐很慢,村子不大仿佛走了許久一般。

  待到了村東頭一處民宅,牧晨腳步忽而頓住,臉上露出一股孺慕之情,房子不大,只是普通的泥磚瓦房,中間是主屋,兩旁各有一間廂房,屋前圍著一人高的圍墻,屋內(nèi)透出光亮,顯是父母親人尚未入睡,牧晨正待敲門入內(nèi),忽聽得屋內(nèi)傳來陣陣男子的咳嗽聲,一個婦人驚呼道,

  “老頭子,你怎么啦?”

  牧晨心中一緊,也不待敲門入內(nèi),腳尖輕點,身形一縱便躍進院內(nèi),直奔主屋而去,嘴上叫道,

  “爹,娘!我回來了,快開門?!?p>  牧晨喚了幾聲,屋內(nèi)父親仍在不斷咳嗽,一時未曾聽見牧晨叫喊,牧晨無奈只得以巧勁震開門閂,搶步進了屋內(nèi)。

  “誰?”

  屋內(nèi)婦人聽到響動吃了一驚,話剛說完便大著膽子出來查探,迎面撞見抬腳進屋的牧晨神情怔了一瞬。

  牧晨見到那中年婦人心中歡喜,抬眼望去,婦人穿著粗布麻衣,中等身材,額前布滿幾條皺紋,鬢角垂下一束白發(fā),盡顯蒼老之態(tài),正是牧晨母親李蘭香。

  牧晨見到李蘭香又老了許多,忍不住心中泛酸,首次對于離家學(xué)武生出一絲悔意,心想我上山學(xué)武所為何來,不正是為了保護想要保護的人么,可是如今常年在外,不能常伴父母左右,縱然學(xué)了武藝又有何用,牧晨想到此處,猛地屈膝跪倒在地,顫聲道,

  “娘,孩兒不孝,回來了!”

  李蘭香回過神來,瞧著面前跪倒的牧晨,喜極而泣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晨兒,快起來!”

  李蘭香緊緊牽著牧晨的手,不愿放開,打量許久猛地醒過神來,拉著牧晨進了房門,神情黯然道,

  “快見見你爹罷,他病啦……”

  牧晨聞言心中一跳,跟著李蘭香進到屋內(nèi),屋內(nèi)陳設(shè)極為簡陋,一張破舊木床占了大半,墻壁上掛著的一盞油燈,父親牧永福躺在床上探首向外張望,方才聽得外面兒子的聲音,想要起床卻是不能。

  牧晨見到父親模樣,心中酸痛,眼淚不自禁潤濕了眼眶,只見父親形容枯槁,面色蒼白,哪里還有曾經(jīng)做慣農(nóng)活的健壯漢子模樣,只如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牧晨跨前一步扶著父親身子坐起,關(guān)切道,

  “爹,你怎么啦?”

  “沒……沒事,修房子不小心從屋頂摔了下來……”

  牧永福蒼白的臉上此時紅光滿面,一瞬不瞬望著牧晨,含笑道。

  牧晨聞言,忍不住眉頭微蹙,心道自家房子頂多也就一丈來高,就算不小心摔下來也不至此,想到此處,牧晨伸手搭住父親手腕,輸送一絲真氣進入父親體內(nèi)仔細查看,只覺父親脈象微弱,似有似無,分明是受了內(nèi)傷了,牧晨心中怒氣陡升,猛地站起身來道,

  “爹!是誰把你打傷的?”

  “你老子的話不信是不,我說是摔的就是摔的!”

  牧永福見兒子不信,瞪了牧晨一眼喝道。

  牧晨側(cè)首望了望了母親李蘭香一眼,見她欲言又止,不由追問道,

  “娘,爹到底是被誰打傷的?”

  李蘭香望了牧永福一眼,又轉(zhuǎn)向牧晨,喟然一嘆道,

  “孩子,你爹真是不小心摔的?!?p>  牧晨心知母親生性溫婉善良,與父親多年來一直都是夫唱婦隨,定是替父親隱瞞實情,當(dāng)下也不多問,道,

  “你們不說,我問大哥去!”

  牧晨大哥牧進性情老實憨厚,不會說謊,幼時經(jīng)常受別人欺負,都是他這個弟弟替他出頭,經(jīng)常打得頭破血流不敢回家見父母。

  “站住!”

  牧永福見牧晨邁出屋子,忽然想到事出突然,未及交代老大將此事隱瞞,一旦牧晨問了他,想來老大多半會如實相告,想到此處,牧永福嘆道,

  “爹告訴你就是!”

  知子莫若父,牧永福知道牧晨自幼孝順,寧肯自己吃虧受苦,也見不得父母親人受人欺負,深深望了一眼牧晨,見牧晨儀表堂堂,英姿颯爽,有子如此心中老懷大慰,當(dāng)下將事情始末說了出來。

  原來一月前牧永福眼見年關(guān)將近,就差牧進去買些香燭,誰想牧進去了許久未歸,牧永福只好外出來尋,卻見村頭一片荒田里,牧進被幾人圍在一處,教他鉆眾人褲襠,牧進雖然老實,但也知曉羞恥之心,自然不肯,那幾人惱羞成怒便欲動手,誰想牧永福此時趕將過來,掄起拳頭就往幾人臉上砸去。

  只是那幾人都是江湖中人,武功不弱,不是尋常百姓能敵,牧永福雖然身形健碩,卻也不是那幾人對手,只是一招而已,便被打翻在地…...

  “他們是什么人?”

  牧晨待得父親娓娓道來,心中怒火中燒,雙拳緊握,壓制住升起的煞氣,開口問道。

  “孩子!你可別犯傻,你雖說學(xué)了幾年武藝,又能強到哪里去,你師父武功再高,遠水也救不了近火……”

  李蘭香聽得牧晨話語,知道他不肯善罷甘休,連拉著牧晨手臂,柔聲勸道,

  “爹,娘,你們放心,孩兒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意氣用事!”

  牧晨望了父母一眼,安撫道。

  “晨兒,爹常跟你們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武功強過他們十倍百倍,再找他們報仇不遲!”

  牧永福性情剛烈,自不會忍氣吞聲,望著牧晨提醒道。

  牧晨聞言點頭,知曉父母擔(dān)心自己武功不如別人,去了反而被人欺負,當(dāng)下按耐住心中沖動,暫且放在一旁,轉(zhuǎn)身自包袱內(nèi)掏出一只白色小瓶,正是圣女所贈的療傷圣藥,對調(diào)理內(nèi)傷效果奇佳,當(dāng)下倒出一粒藥丸,遞給牧永福道,

  “爹,這是療傷藥,你吃了它就會好了。”

  牧永福聞言神情狐疑,但血脈親情選擇相信牧晨,伸手接過藥丸,想也不想的吞入腹中,過不多時,牧永福只覺渾身燥熱難當(dāng),全身漲紅,分外難受。

  “晨兒,這藥真管用嗎?”

  一旁李蘭香見丈夫神情痛苦,望了一眼牧晨,面露憂色。

  牧晨對著李蘭香莞爾一笑,輕輕點頭,見藥效發(fā)揮作用,連伸手抵住牧永福后背,真氣源源不斷向其體內(nèi)輸出,替父親調(diào)理內(nèi)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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