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籌斌剛剛收假期回到警局,走進辦公室還來不及坐下,就看見桌上躺著一大束的黃色玫瑰花。
這是第幾次了?每次在她以為戀情就要開花結果時,結果總是出乎意料之外。
是她手氣背?還是她真的桃花運那么差勁?這肯定會是警局里的笑話,而她討厭背后那些竊笑的面孔。
殺氣騰騰的掃視了四周一圈,確實在她的淫威下沒有人敢哼氣,她才走向自己的辦公桌,然后拿起花交給辦公室的小妹。
警局也有助理小妹?不用懷疑,泡茶、送公文資料,大警局里頭還是有這樣的助理人員在,況且她隸屬于全臺北最受矚目的緝毒組,有一個跑腿的小妹也不為過。
“把花插起來,順便幫我打個電話謝謝送花的軟腳蝦仁,告訴他,花很美麗?!?p> “如數(shù)轉達?”小妹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如數(shù)轉達。”她點頭,不太兇惡,怕嚇壞了可愛的小妹,最重要的是擔心嚇跑她沒人跑腿。
因為助理小妹很重要,她還嚴令底下的警員,不能讓小妹太累,也不可以追求她,怕警員只談戀愛不做事情。
“唷,又有花,每次都一樣,徐籌斌,你真不是蓋的耶!”說話的是緝毒組另一個恐怖份子,拔槍永遠比那些毒販快的唐明耀,超愛聞子彈射出去后槍桿口散發(fā)出的火藥味道。
一種癖好的愛好。
“啊,小雪,你今天還是這么可愛?。俊?p> 口蜜腹劍,男人講話只要信上三分就夠了,偏偏小妹被他迷得暈頭轉向,看到他就快化成一攤水,渾身軟綿綿的。
“唐副組長,你中午要吃什么?我要叫便當?!?p> “小雪。”徐籌斌的聲音有提神作用,她只要稍微提高音量,就會有一堆人立正站好。
“又!”
“回去坐下?!彼皶r把魂不守舍的小妹拉回來。
“我要叫中午的便當……”
“我知道?!?p> “副組長還沒說要吃啥?!?p> “他不用吃飯?!?p> “哇靠!我是人為什么不用吃飯?”雖然她比較大,但唐明耀的個性是吃軟不吃硬,就算局長來,他還是這副吊兒郎當?shù)哪印?p> “我當然知道你是人,不過等一下有任務,外頭陽春面隨便吃一吃就好?!?p> “沒人性,我連續(xù)吃了四天面包,今天你要我吃陽春面?你不如拿槍斃了我,小雪,可愛的、美麗的小雪,幫我訂一個排骨便當,外加一只大雞腿?!?p> 唐明耀不甩徐籌斌的命令,兀自好午餐。肚子被折騰了幾天,他開始想念雞腿和排骨飯的味道。
“小雪,把我的鱈魚翅飯退掉。”
“你真的不吃?”唐明耀不解徐籌斌的舉動。
“要啊,你反正吃不著,我吃你訂的那份就夠了?!?p> “你……”
“別咬牙切齒,要恨就去恨里面的那個,是他丟給你的任務?!卑炎钚掳讣Y料交到唐明耀手中,她打了個哈欠。
“好累啊,一定是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這時候巴黎應該還沒有天亮吧?”
“怯!時差個頭,我看是你咋晚又喝多了吧?”
“副組長,你先把腦筋花在那個案子上吧,我的事情自己會有煩惱?!庇执蛄藗€哈欠,她越來越確定自己是時差還沒調整過來,“我要請假半天,晚上我再來接班?!?p> “啥?”
“又不是叫你代班,你快滾蛋吧!”起身把他向外推,“大頭對這個案子很頭痛,先預祝你馬到成功??!”
燙手山芋都交給他,這實在是沒有天理了!
不過誰叫他是一個副手。
這家廣告公司的平面招牌很大,名氣也非常響亮,廣告公司負責人的名先聞名中外,他拍出的商品多卻不濫造。
他很搶手,偏偏大少爺接Case要看心情。
“這個案子交給李勝去處理?!敝豢戳藢Ψ焦久Q,葉曉峰就毫不考慮的把工作丟給公司里面的一個攝影師。
他看起來很任性,其實是很清楚公司內每個人的專長在哪,但別人看他,卻是一個愛玩長不大的男人。
“總經(jīng)理,這是董事長好朋友公司的案子,董事長交代要你親自接手?!逼髣澆拷?jīng)理很為難的轉達上頭的命令。
“什么好朋友都一樣,我很忙?!本拖穸麻L是他的父親也沒用。
“你最近應該沒有接其他案子。”
“陸洲,我是總經(jīng)理吧?你看哪家公司的總經(jīng)理還在自己扛上攝影機的?沒有吧!”
“是啊。”
“那就對了,這么簡單的道理干么每次都要我提醒你呢?快去處理。”
“可是……”
“還有什么問題?”
“董事長那邊要怎么交代?”當人家下屬的就是這么為難,總經(jīng)理是上司,董事長是老板,兩邊都得罪不得,傷腦筋呢!
“這有什么好擔心的?叫李勝去拍,最后要不要采用的人還是我,這不就等于是我簽了保證書?真不懂你腦袋怎么就是開竅不了?”
陸洲是一個老實人,一步一腳印爬到現(xiàn)在廣告部經(jīng)理的位子,所以很重視也很在乎自己的飯碗保不保得住。
但是偏偏他就遇上這種大刺刺不拘小節(jié)的上司,因為含著金湯匙出生,總是不懂得人間疾苦。
陸洲每次面對葉曉峰,就在想,這要是他家的弟弟,他肯定會一巴掌從他的后腦勺打過去。
但,也只能想想而已,事實無法政變,葉曉峰依然是他的上司,依然是企業(yè)的第一位繼承人。
“快去處理吧,我還有事情要出去一下?!?p> “可是下午有一個會議要你主持。”
“你忘了那個會議該由我爸主持,不是我?!?p> “可是董事長出去之前交代我轉告總經(jīng)理,這會議由你主持?!?p> 葉曉峰聽言臉灰了一大半,很不悅的瞪著他,“這種事情你為什么不早點說?”
“因為董事長交代的那個案子讓我有點頭痛,所以一時間忘記了?!?p> “那就忘得徹徹底底一點好了?!?p> “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葉曉峰從椅子上拿起外套,邊朝外走邊說:“意思就是你假裝沒有通知到我,然后把會議交還給董事長?!?p> 這種兒子……不算孝順吧?不,應該說是很不孝順才對!
父親有事,子女服其勞?別傻了,葉曉峰要是會乖乖聽他父親的話,那天恐怕就要太陽從東邊升起來了。
葉曉峰走了,問題卻丟給他,苦難的還是他。
但問題還是必須解決,陸洲無可奈何的拿起電話,撥打了葉揚宏的手機號碼,電話接通后,他開始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董事長,我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時他己經(jīng)出去了,是,他的手機關機中,對不起!”
他,有什么錯啊?錯就錯在他姓陸不姓葉,同樣的姓氏,差別待遇可大著呢!
緝毒組應該很忙吧?可是為什么這個叫做“徐籌斌”的大頭卻不是呼呼大睡覺,就是跑出來相親呢?
人家忙得半死,她倒好了,跟著男人吃好料理,笑得假惺惺,讓人看到都想吐。
在洗手間逮住她,唐明耀一把將她拉到男廁門口,“大頭,你跑錯廁所了!”
發(fā)現(xiàn)抓自己的是他,徐籌斌氣惱的低咒,“你來這里干么?這時候你不是應該盯住毒蟲的嗎?”
“毒蟲進了這里,我當然就得跟著進來。喝!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呢?打扮得花枝招展,還化妝呢,惡不惡心???好像猴子畫臉譜?!?p> “唐明耀,你找死?。?!”
她也只是想給對方一個好印象嘛,怕自己大刺刺的粗魯男人婆形象嚇跑相親對象,她可是很努力的讓自己變成淑女的,可瞧這不懂得欣賞美女的家伙說啥鬼話?猴子畫臉譜?能聽嗎?!
“我跟你說,今天能不能成功將決定我一生的幸福,那是我欣賞的對象,你要是破壞了我的好事,我一定剝你一層皮!”這就是她的個性,喜歡就說喜歡,看見中意的就大膽追求。
但是,被她直接嚇跑的也不少。
“人家知道你是緝毒組組長嗎?”
“當然不知道!”說了就沒搞頭了,她說自己是警察局里面的文書處理員,不用天天在外奔波,更不用日曬雨淋。
“皮膚這么黑,你想人家會相信嗎?”
一把從唐明耀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鼓著臉說:“我說我天生皮膚黝黑不行喔?”
“天生黝黑?哈哈!可以,當然可以!”
徐籌斌將手一抬,順手擰作他的耳朵,“你最好把人給我盯緊點,要是給我跟丟了,看我怎么俢理你?!?p> 趕走唐明耀,她假裝優(yōu)雅的走回座位上,“不好意思,我們剛剛聊到哪了?”
但唐明耀哪那么好打發(fā),他尾隨其后跟著坐下,位置當然是特地挑選的,角度剛好可以理所當然的監(jiān)視毒販的一舉一動。
“嗨!你好,我是陪審團?!?p> “什么陪審團?”
“相親不是都會有人來幫忙看對象?那就是陪審團。你們聊不用理我,我會安靜吃我的東西的?!?p> 徐籌斌氣炸毛了,卻因為在相親對象面前而不好當場發(fā)飆,轉過頭,她皮笑肉不笑的警告唐明耀,“你安靜的吃你的,別吵啊?!?p> 沒料到那男人自己開口問了,“徐小姐,你不幫我們介紹一下嗎?”
“介紹?不用了啦,他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呢……我的意思是說他只是我一個很遠很遠的表親,不認識也無所謂啦?!?p> “能相逢總是有緣,我叫覃高林,幸會?!?p> “我叫唐耀,叨擾一頓不介意吧?”
“真會趁火打劫?!毙旎I斌賞了他一記白眼,尷尬的向覃高林致歉,“不好意思,這家伙老是這么不識大體。”
這時餐廳另一頭,遠遠看著徐籌斌的一舉一動,葉曉峰臉上的玩味興致越來越濃厚。
“曉峰,你在笑什么?”一旁邊的女模特兒不高興自己被冷落,忙用嗲嗲的聲音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在笑怎么會有人的演技那么蹩腳的?”認出徐籌斌就是巴黎酒吧中那個身手俐落的女人,雖然兩者舉手投足間有著極端的差別。
正在想她假裝淑女的理由,下一秒她的反射動作就出現(xiàn)了,只見她快速釣掏槍,沖上前抓人,然后在對方措手不及之前用手銬住他。
她對面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伴瞧傻了眼,彷佛被那支槍給嚇跑了三魂,后然,突然回過神的她飛快的回到座位前,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男人起身離開。
她,又被甩了。
而葉曉峰,忍不住大笑,這是他第二次與她相遇,兩次都是同樣的場景。
“喂!”清楚看得出來葉曉峰嘲笑的對象是自己,徐籌斌把毒販交給幾個手下后,筆直走到他這桌,用力的拉了張椅子坐下,“你覺得很好笑嗎?”
“是很有趣。”
如果說讓他動過心的張曼是酷,那么這個女人就該稱之為狠,她的眼神時時刻刻都透露出一抹正義的殺氣,要裝淑女實在太……了。
“老兄,你最好快點打電話給保險公司,多保幾張保單,祝你好運?。 ?p> 唐明耀走過去時忍不住為他一把同情淚。
惹到徐籌斌,就好比是惹到母老虎,很快就會感覺自己在玩一場野蠻游戲。
“謝謝?!比~曉峰好整以暇的切著牛排,優(yōu)雅的咀嚼起來。
“你的公民與道德不及格嗎?老師沒教你遇見到別人出糗不要嘲笑別人嗎?”
“小姐,笑又不犯法,你這是在找麻煩。”葉曉峰的女伴看不過去的對她嗆起聲來。
女人果然是比較不知道死活的動物,面對這種危險人物,一般是該退避三舍才是,這女人真是七月半鴨子!
“小姐,你的眼光也真是差勁到家,像這種看見別人出糗只能大笑的男人也要?你該回去看眼科,確認自己眼睛是不是有毛病?!?p> “你……”
毒舌程度和張曼有的拼呢,“小姐,如果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那么你做到了,不過很抱歉?!?p> “什么很抱歉?”這個男的在說啥?她沒聽錯吧?
“很抱歉我對你這類型的女人沒興趣。”
這回換成他身邊的女伴吃吃的笑了出來,“峰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你該摸著鼻子走開了吧?”
“先生,麻煩你有種再說一次?!?p> “我說很抱歉,我對你這類型的女人沒興趣。”
即使老是被人甩,徐籌斌可也沒被人這么羞辱罵過。一時氣不過,她拿起桌上的水杯,直接往葉曉峰的臉龐潑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一旁邊的女人大叫。
葉曉峰卻只是挑高眉看著徐籌斌,等著看她下一步如何。
“那是告訴你,清醒一點?!?p> “是這樣啊?!彼α恕?p> “你聽清楚了,我話不喜歡說第二次?!?p> “請說,我深信自己沒有耳聾,你也不必故意提高聲音,這樣會影響其他客人用餐,有失禮貌?!?p> 眾人都在看戲,誰也不真的在意用餐是否會被影響,人們喜歡八卦的習性有越來越變態(tài)的傾向。
“我對你沒興趣,還有下次最好不要再讓我遇見,萬一你又不上道的嘲笑我,我就告你妨礙公務。”
“喔,你這倒是提醒了我,我該找個時間去找你們的大頭喝茶聊聊,順便問問他相親算不算出公務?”
在她掏槍支拿手銬時,他己經(jīng)知道她是誰了。
這是個資訊爆炸的時代,有名氣的人往往是新聞最愛的八卦目標,不巧緝毒組有一個女人狠出了名,而且他見過她。
“徐籌斌小姐是吧?久仰大名嘍?!?p>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更該知道,威脅我是沒用的?!?p> “慢走不送,可得記得不要左腳拐到右腳?!?p> 討厭他的優(yōu)雅,徐籌斌回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謝謝,你也要記得多多祈禱告,別走什么夜路,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真的讓人感受到受寵若驚??!”
“這是在詛咒你,所以你就不用太感動了,再見……不對,是不見!”撂下最后一句話,徐籌斌大搖大擺準備離開,卻被在門口服務生攔阻下來。
“干么?”
“你還沒有付錢,還有你得賠償那些被你打破碎的杯子、盤子?!?p> “靠他媽的!那姓覃的沒有付錢就跑了???”真狠心!可怨歸怨,身為警務人員總不能在這吃霸王餐,她只好乖乖的掏錢付賬。
“錢不夠我可以借錢給你喔,千萬不要太客氣,我會到你們警局去收款的?!比~曉峰要她要上癮,故意提高聲音假裝好心的說。
“去死你的假腥腥假仁義!”把口袋的錢統(tǒng)統(tǒng)抓到桌面上,一一數(shù)給柜臺人員,離開的時候,她的口袋只剩下一塊錢,連搭車的錢也沒有了,最后她只好坐計程車到警局門口,再叫人拿錢出來救她。
推開門,想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來不及抵達樓梯口,客廳的燈光就整個通亮起來。
超華貴氣派!每一次看見自家的家具、裝潢,葉曉峰就會有這種想法。
“你到底又到哪里去鬼混了?叫你主持個會議,你卻給我關機一整天,還有,我不是叫你接張董事長那個案子嗎?你為什么把工作交給李勝?”
“李勝能力很強,交給他沒有任何問題?!?p>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張董事長要的是你,這是在替你和他的女兒制造相處的機會,你卻把案子交給李勝,是想把我氣死是不是?”
掏了掏耳朵,他習慣了把他偉大的父親講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今天就算沒有一個張董事長的女兒,還是會有一個李董事長的千金大小姐,他老爸只想著讓他娶個門當戶對的老婆,既上得了臺面又可以蔭夫。
那種格局他哪受得了,他可是搞藝術的耶,崇尚的當然是無拘無束的自由自在!
“爸,我說過了,我的對象我會自己找,這一點您就不用替我費心了?!?p> “你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你們年輕人就是愛搞七念三,結婚對象如果找個愛玩的,等于是讓別人看我們葉家笑話,你不要以為我沒聽見到外面的傳聞,你還喜歡著馮總裁的女朋友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不要給我惹事是非,別說馮總裁是你的朋友,你也不可以那么做,就算你真的追上那個女孩,我也不會同意讓她進葉家大門?!?p> “為什么?張曼有什么不好?”
“賽車手?娶個賽車手當媳婦,你是要讓人家笑掉大牙是不是?!”
理論上,他們父子倆人從沒搭理過,想法永遠都是背道而馳。
“我告訴你,明天你就給我去見張董事長,他交給你的案子你也要欣然接受,以后我們兩家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他有意要把他們公司的廣告都交給我們來策劃?!?p> “然后您就把您的兒子我賣給他女兒了嗎?”
兒子的出言不遜讓葉揚宏肝火整個上升,“你那是什么話!難道我這個父親還會害你不成嗎?我這可是在為你的未來鋪路,你知道多少人想和張董事長攀龍附鳳嗎?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p> “謝謝,這種福分我自認消受不了,如果您要說的就是這事,那我知道了,也會去處理,不過得是照我的辦法?!彼廊徊粫屯讌f(xié),十幾歲時不會妥協(xié),現(xiàn)在依然也不會。
“你們父子怎么又吵架起來了?你們就不能讓我偶爾耳根清靜一點嗎?”岑溪從樓上走下來,雖然對這種吵吵鬧鬧司空見慣常,卻還是忍耐不住抱怨兩句話,“這次又是為了什么事情?”母親往往是站在兒子這邊的,岑溪習慣性的走向兒子,拍著他的手臂寵溺愛的笑問:“你又跟你爸頂嘴了?”
“沒有這回事,只是理念不同罷了。”兒子也寵愛媽媽,所以很給面子,她一出現(xiàn),葉曉峰的語氣就放軟了些。
“是那樣嗎?”岑溪轉頭問丈夫,尋求答案。
葉揚宏很想給老婆面子,可是母子倆站在同一陣線上,他心底多少有些不平衡,“都叫你給寵壞了?!?p> “是我寵壞的嗎?怎能怪我?他的性子都不知道像了誰啊?!?p> 這話一出,葉揚宏也只好閉嘴。
兒子脾氣像極他,拗起來一樣難搞?!坝涀∥艺f的話,我累了,要去睡覺了?!?p> 這一戰(zhàn)斗葉家母子倆占了上風,葉曉峰樂得在母親的臉頰上印下一親吻,“謝謝媽媽幫我解圍?!?p> “雖然我?guī)湍悖墒悄阕约鹤鍪虑橐惨悬c分寸,知道嗎?”
“知道了?!?p> “好了,早點去睡覺?!?p> “嗯,媽媽晚安?!?p>
流螢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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