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石門關(guān)上以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和我們預想的大相徑庭,確切的說石門下面像是一個人的家。
我們順著石門下的甬道走到了下層,發(fā)現(xiàn)我們身處在了一個十平米左右的狹小空間中,而奇怪的是,這里有很多用石頭鑿出的放置物品的柜子,還有石頭桌子桌子甚至是椅子。雖然外表看來不美觀,但是十分實用。不過整個房間只有一把椅子,從這點來看,好像這里只有一個人居住。
我看到千悠鶴用手摸了摸散落在桌子上的塵土,并放到鼻子上聞了聞?!昂臀翌A想的一樣,這些并不是塵土,而是苔蘚變干后的產(chǎn)物。這里曾經(jīng)被水淹沒了?!?p> “這里曾經(jīng)有人住過?是誰呢?你拿著的那本筆記上有沒有提到過?”我問道。
“能找到這個地方還是你給的我啟發(fā)。記得當時看到那本筆記的時候,關(guān)于咱們剛剛?cè)サ目站辰鐩]有任何記錄,我想到如果他們第一次到達這里并且和咱們一樣,對這里進行了解和不斷的嘗試,努力尋找出口,應該會寫的十分的詳細,但是他的筆記上確實空白,你以為他當時真的會無聊到留一個謎語給后來發(fā)現(xiàn)他筆記的人嗎?你提議走回去以后我就想到,也許反過來看這個筆記也許是一個新的嘗試。咱們現(xiàn)在的翻書習慣都是從右向左翻頁,可是羅馬話時期的一些畫家都是從左向右翻頁的。所以這個空白的地方是他最后到的地方,他之所以什么也沒畫說明他死之前也沒有調(diào)查清楚,因為這個時候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所以那些他們發(fā)現(xiàn)過的房間就在起點的下面?!?p> 千悠鶴解釋以后,給了我們所有人對于走出去有一些希望了,我看到其他水手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了不明顯的笑容,其中一個水手問道:“你說剛才這里淹沒了,是不是這個地方不能保證永遠有空氣?我們在這里會隨時有危險?”
這個問題警醒了我們所有人。千悠鶴卻回答:“我想不是這樣,既然這里的苔蘚已經(jīng)變干成為了灰塵,說明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海水進入了,但至于為什么會進入海水我也說不清楚,也許是因為幾年一次的大潮導致的海水倒灌,這個地方他們來的時候還沒有出現(xiàn)這些家用物品,我想應該是后來的人雕琢的?!?p> “等等!”我用手指著千悠鶴身后桌子上有一些不明顯的劃痕。人們都眼光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千悠鶴轉(zhuǎn)過身觀察我指的地方,發(fā)現(xiàn)在那個地方有圖形字體一樣的標記。千悠鶴觀察了一陣說道:“我想這些應該是肇豐留下的,他們來過這里?!?p> 我大步走過去,看到他們在灰塵上勾了出他們接下來選擇的路,并在下邊寫著:我們時間不多,盡快!
時間不多幾個字給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為什么他們不在這里等我們,還是說他們有不得不離開的原因呢。
我們決定在這個地方休息一會,順便在這里找一些其它線索,先前找到筆記本的喜悅感令我們總是抱有僥幸心理,希望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我們在持續(xù)不斷的搜索著這里的每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這里有很多密封的鐵藝皮箱子,雖然已經(jīng)破舊不堪但是十分結(jié)實,每個上面都有配有一把鐵鎖,我們開始嘗試把皮箱子打開,但是這么多箱子摞在墻上,像是鑲嵌,一樣無論我們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是無動于衷。
忽然一刀綠光從我眼前閃過,晃了我一下,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不是我看錯的時候,那一束光線像激光一樣打了出來,我不知道我們碰了這里的什么機關(guān),隨著激光看去,這激光在不停地晃動,并且在這里藏有的一些不易發(fā)覺的小鏡子上不斷折射,我的感覺就好像狙擊手的指向燈秒準你的前一秒你的自我保護意識一般,我總對這光線有一種抵觸感。
在我沒有反應過來時候,這個光線已經(jīng)移動到我的腰間,一點一點的接近我,當照射到我的一剎那,我感到腰部的劇烈疼痛,就好像一把刀在你身上慢慢的割開一樣。
自己忽然覺得動彈不得,就在這時,旁邊一個人推了我一把,我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下。千悠鶴大聲對我說:“肇豐就是因為這個才離開這里的,咱們快走?!逼渌致劼暥鴦?,立刻拿著行李離開了這里。
走的時候就看到身后的光電在四處的晃動,像是在尋找獵物,而光源就來自其中的一個箱子里。
這個地方確實有很多的洞穴需要去選擇,而肇豐他們選擇的路線卻恰好和筆記上畫好的正確路線相吻合,我想他們走的路一定不是巧合。他們到了這里一定知道著什么。又或者是在追尋著什么。
走在只有兩人并行的狹小通道里,反而會給人一種安全感,相比上層的無邊區(qū)域,這里似乎有著一定的方向。四周長滿了色彩相間的海洋巖壁植物,也有貝類偶爾出現(xiàn)在墻上,甚至看到了一米見寬的大型貝殼,地上偶爾會有積水,這些積水都會散發(fā)出魚腥味道的惡臭。不過這些我們都已經(jīng)無瑕去介意了。當然真正到達了身體與精神的極限的時候,在意的東西真的只會有生存或者去搜尋。
我們幾個人走路的時候都相互找看著彼此。也不知道先前離隊的那些水手現(xiàn)在是否真的找到了出口,他們走的地方或許是從來沒有任何人走過的地方。我不是替他們惋惜,畢竟按照數(shù)量來講,離隊的應該是我們。
奇怪的是這個洞變得越來越窄,窄到我們只能側(cè)身行走,窄到我們會懷疑會不會是兩邊的巖洞在漸漸合攏,窄到我們預想這個洞會不會盡頭是一個死角。然而事實告訴我們,我們最后看到的是一個只能供人單獨爬行的洞穴。
一個水手看到這個小洞以后問千悠鶴:“你確定我們都要爬這個?”其實他并不是質(zhì)疑千悠鶴對筆記的理解和對肇豐留下記號的理解,因為走到這里,就算是我也未免會產(chǎn)生一些懷疑。
只見千悠鶴放下了背包,拿起了手電:“你們幾個這里等著,我進去看一下,20分鐘以后你們把握拽出來?!?p> 我有點不放心,因為我不想他在里邊遇到危險,而且剩下的人里我也沒有人和可以相信。不過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無奈,補充道:“小瑞,別怕。我會出來的?!蔽抑荒芸粗谋秤包c頭。
我用我們幾個人的背包帶拴住了他的腳,用一條較為長的登山繩做延伸,我一直在這一頭牽著,心理默數(shù)著數(shù)??粗K子一點點的變少,直到二十分鐘以后。
期間我還會懷疑這些水手們是否會趁著千悠鶴的離開把握弄死在這里拿著東西逃跑,不過事實證明我想多了,他們老實得就像類人猿一樣觀察著墻壁,并摳下墻壁上的貝殼挑弄,商量著會不會能賣一個好價錢。
當我數(shù)到1000左右的時候繩子被吞了一大截,我也來不及反應,只是下意識的去用力拽動繩子,發(fā)現(xiàn)十分的吃力,如果是拽人別人出來,里邊用力往后退的話,不會很吃力,畢竟里邊的人會用四肢配合。但是這分明里邊的人動彈不得才會這樣。我立刻叫上旁邊三個水手幫忙,四個人一起用力也發(fā)現(xiàn)十分費力。
當我們用力拽出千悠鶴的身體以后,發(fā)現(xiàn)他死死的拽著另一個人,這個人面朝著地下,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但是從脖子上皮膚顏色上看出這個人好像是被水泡過,皮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褶皺和浮腫,當我們把這個人翻過來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失蹤已久的唐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