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說什么來著?這就是個既沒本事又奸滑的廢物,你們看,他又等著撿漏呢。”馬臉道人得意的大笑著。
“以貧道愚見倒也未必,畢竟以最少的代價換取盡量多的令牌才是硬道理,陰謀詭計也是實力的一種,此子若能通過試煉,我地靈宗要了?!币粋€身著土黃色道袍的清瘦道人說道。
“那倒也是,以此人的性格心性倒也適合修行貴宗躲在土里暗算人的功法?!瘪R臉道人譏諷道。
“靈信子,你此話何意?莫不是瞧不起我們地行宗?你若不服,等試煉結(jié)束,咱們約上地方斗上一斗,瞧瞧是你降仙宗的靈符厲害,還是我們地行宗的術(shù)法更勝一籌?”清瘦道人勃然大怒道。
馬臉道人仍是滿臉的不屑一顧,冷笑道:“黃禮子,你囂張什么?斗就斗,怕你不成?”
“二位道友還請息怒,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至于是不是真本領(lǐng),咱們接著看下去便可知曉?!蹦敲婺亢蜕频闹心甑廊藙竦?。
靈信子和黃禮子二人恨恨地相互瞪了對方一眼后,這才轉(zhuǎn)頭望向玉璧。
只見那名額上有疤的少年正藏身在一叢灌木中,一動不動。
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有兩名少年正拳來腳往,激斗正酣。
兩人切戰(zhàn)切走,不知不覺間竟是向著灌木叢這邊靠近。草叢中的少年仍是一動不動藏在那里,靜觀其變,準(zhǔn)備撿便宜。
接近灌木叢的剎那,正激斗著的一名少年忽然大聲喊道:“先解決偷窺者再決勝負?!?p> “好?!奔?zhàn)中的兩人竟是在瞬間達成了協(xié)議,一名少年一躍而起,半空中一招鷹擊長空,向著灌木叢猛撲而來。
“五行追魂腳?!绷硪幻倌晟硇误E然加速前沖中,凌空飛起一腳,踹向趙子興的藏身之處,兩人齊攻之下,配合竟是出奇的默契,看來是恨極了趙子興這種守株待逸的撿漏人。
見形蹤已暴露,趙子興長嘯聲中一身雄渾真氣驟然外放,四周茂密的灌木叢立即轟然爆炸開來,炸起漫天殘枝敗葉。
漫天落葉紛飛中,一拳一腳已閃電般攻來。趙子興不慌不忙一拳向天,迎向那道泰山壓頂般的拳風(fēng)。同時一腳掄出,踢向那來勢洶洶的一腳。
拳對拳,腳雙腳,瞬間一觸即分。兩道身影立即口噴鮮血,倒射而出。
趙子興身化殘影,瞬間便追上了一個,猿臂輕舒,一把便摘下了他身上的兩枚令牌,又閃電般從另一個重傷倒地的少年身上掠過后,轉(zhuǎn)身鉆入密林之中。
他出手敏捷,干凈利落,一擊得手,立即遠遁而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畫面至此一陣模糊,而后又恢復(fù)成密密麻麻滿是人名的樣子,下方趙國趙子興幾個字一陣閃耀后,上升為第四十六名,后面數(shù)字變成了二十三。
“哈哈,我就說嘛,此子肯定是本屆試煉的一匹黑馬,有實力有頭腦,這個人我們地靈宗要定了?!秉S禮子得意大笑道。
靈信子面色微紅,對于他剛才的言論,趙子興直接用行動啪啪打臉,讓他面子很是掛不住。此刻雖然也看出趙子興是個好苗子,卻是無論如何也沒臉和黃禮子爭搶。
“此子武功走的是剛猛路線,有進無退,一往無前,倒很適合修習(xí)我們太玄劍宗劍術(shù),此子,我們要了?!币粋€身負巨劍的魁梧大漢大聲說道。
“本屆強者眾多,相信諸位道友定然都會滿載而歸的,現(xiàn)在不是爭奪的時候,還是先靜觀其變吧?!钡匦有Φ?,他此時也有些頭大,沒想到老祖欽點的人一出現(xiàn)就引起這么多人的關(guān)注,后面竟?fàn)幙隙ち覠o比,不過一想起老祖的交代,地玄子便也安下心來。
老祖向來老謀深算,并精于推衍之法,聽老祖的準(zhǔn)沒錯...
趙子興穿行在密林中敏捷如猿,他用的是游擊戰(zhàn)術(shù),令牌到手立即轉(zhuǎn)移,以免別人看到傳送白光追擊過來。
待得風(fēng)平浪靜時,便再次出來尋找目標(biāo)。這種戰(zhàn)術(shù)風(fēng)險小,效率高,倒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趙子興悄然走到密林邊緣處,四處打量了下,見沒有一個人影,也沒感知到一絲危險氣息,這才大搖大擺走出密林。
本來以他的實力,只要不被三名以上的絕世高手圍住,脫身定是不難,可趙子興仍是不愿涉險,他相信小心駛得萬年船,畢竟他見過的、聽過的功虧一簣,陰溝里翻船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就像之前的大戰(zhàn),若非燕國統(tǒng)帥太過自負,此時趙國應(yīng)該已敗亡大半,自己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了。
一陣微風(fēng)襲來,吹得樹葉嘩嘩作響,趙子興豎起耳朵,順著風(fēng)吹來的方向凝神細聽了一會后,立即身化殘影,風(fēng)馳電掣一般向上風(fēng)頭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十?dāng)?shù)里外的一片樹林中,三名青年正在圍攻著一名少女。三位青年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都是一品高手,其中一個眉目輕佻的青年赫然是一品高手巔峰。
少女約模十五六歲,身材嬌小,圓臉大眼,生得眉目如畫,容顏俏麗。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顧盼間閃爍著靈動的光芒。
在三位一品高手的圍攻下,仍能堅持這么久,看來至少也是一品高手巔峰實力。但此時顯然已是強弩之末,香汗淋淋之下,出手已失凌厲,但仍在苦苦支撐著。
三位青年則氣定神閑,明明可以一舉擊敗對方,卻偏偏圍而不強攻,一副貓戲耗子的樣子。
又斗了數(shù)合,眉眼輕佻的青年嬉皮笑臉道:“小娘子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作?你只要陪哥幾個好好玩玩,我們不但不為難于你,另外一人再送你一枚令牌,你看如何?”
“對呀,我們不但送你令牌,還可以一路護送你順利上山,這種好事到哪找去?可誰讓我們兄弟幾個心地善良呢?姑娘你就從了我們吧?!绷硪幻颓换{(diào)的青年接口說道。
少女的臉龐刷的一下紅到耳朵根,滿臉嗔怒,一言不發(fā),憤怒之下,激發(fā)了潛力,左手劍指右手掌刀連環(huán)數(shù)招攻出,竟是攻得三位青年連連后退,不敢掠其鋒芒。
但經(jīng)驗豐富的三人都已看出,此女已是油盡燈枯之境,待到潛能用完,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哈哈,你們快看,臉都紅了,看來還是個雛兒啊,一會就由愚兄我先來喝這個頭啖湯吧?!泵佳圯p佻的青年一副心癢難撓的猴急模樣。
另外兩個青年齊聲大笑道:“自然是大哥你先上,你吃肉,給我們留點湯喝就行了?!?p> 眉眼輕佻的青年淫笑道:“放心,肉和湯都少不了你們的?!?p> 就在三人色心大起,想入菲菲之際,忽聽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當(dāng)真是豬狗不如的廢物?!?p> 三人轉(zhuǎn)頭望去,就見到一個面色冷漠,相貌俊朗,額頭上有一處太陽形疤痕的少年就站在數(shù)丈外,冷冷的盯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