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到是會維護自己的女兒,既然你說是意外那為何會有婢女看到此女引誘我雄兒去她院子里?”昭長明怒指著東籬月影。
見昭長明如此信誓旦旦的認定自己,月影了然這件事沒那么容易了結的,當即反問道:“昭公子的尸體也不過是今早發(fā)現(xiàn)的,二舅舅說有人看到我引誘昭公子去了西苑,那不知聽何人報信?又是何人親眼所見?”
既然對方如此緊逼要置她于死地,她又何須再一味示弱以自保?不如痛痛快快的反擊。
“你....這既然有人報信,那自然不是空穴來風的事?!?p> 昭長明錯開月影逼視自己的目光,別過臉去,竟有些心虛,沒得覺著這個女娃娃竟有如此氣勢。
東籬華聞言一時怔楞,竟有人看到三丫頭引誘昭雄?可為何自己不知道反而是昭長明先得到報信了,他想起了早上大夫人和月瑤所說的話,正是暗指月影引誘昭雄,這樣想著既惱恨大夫人沒有跟自己說而是自作主張報信給了昭家,又恨此事若當真,那月影這個女兒實在該死,因為她敗壞了家風。
面上還是的維護著相府的面子,沉聲說道:“二舅兄說話得講究證據(jù),可莫要紅口白牙污蔑了我女兒的清白,你說她引誘昭雄可你看看她...“
其實東籬華也是不相信一個十歲的娃娃會懂得去引誘昭雄,遂指了指瘦的跟枯樹枝身板似的月影說道:“你看她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孩子,我知你昭家護短,也知道雄兒是老爺子的命根子,可你莫要為了宣泄一口氣胡亂給孩子編造這么個污穢的罪名!“
“若是不信,你把那親眼目睹的婢女叫上來一作證就是!“昭長明也光火了,這么些年東籬華對他們昭家人無不客客氣氣,這么今兒他們不過是要處置他一個庶女而已,怎么就跟吃了秤砣一般鐵了心的要護這小賤蹄子!
“兄長吶....妹子對不住你們?。 碧脙葰夥照┏种?,外邊傳來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不難聽出是大夫人過來了。
果然不一會便看著兩個青衣婢女扶著面容憔悴的大夫人進來,東籬月瑤也一并跟著來了。
“我可憐的雄兒吶?。 贝蠓蛉艘贿M來就哭像死了親兒子一般,讓聞者心碎,就連昭長明那樣的彪漢都濕了眼圈。
“夫人你身體抱恙不是讓你好生在屋里休息嗎?”東籬華上去一把扶起大夫人,眼里夾帶著責備和警告。
“玉芬...”
昭長潤低聲喚道,顯然也是沒想到妹妹會這個時候過來。
東籬華剛要將大夫人扶上座椅,卻被大夫人推開,月影瞧著那有氣無力的身體撲倒在昭家兄弟跟前,緊緊拽住昭長名的長袍痛哭流涕的說道:“兄長你殺了妹子吧,是我沒保護好雄兒才讓他遭人毒手!”
“住嘴!你是病糊涂了吧,你哪里看到雄兒是遭人毒手了?”
見大夫人這般拆自己的臺,東籬華面子上實在掛不住,只得厲聲呵斥,又欲過去將昭氏拉起來,卻被昭長明起身攔住。
“二舅兄這是作甚?”身材纖瘦的東籬華在昭長明面前實在像小雞對上老鷹,只能隔著人沖昭氏道:“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還不快過來!”
昭氏聞言抹了一把眼淚瞪了眼一旁的月影道:“你我夫妻十幾年,是知我視雄兒為親子一般,如今你竟縱容這庶女將我侄兒殺害,我怎能眼下這口氣!”
昭氏紅著眼睛神情凄絕,月影冷冷的看著她的演出,這般聲情并茂也不知是全然為了要置自己于死地還是在大夫人的心里終究是真的疼愛昭雄的,她有些想不通,自己不過十歲,又是庶出,也沒有親娘,昭氏作為當家主母為何如此容不下自己,還有東籬華為何要將自己的親生骨肉人去自生自滅,按道理即使自己是庶出,也不該被如此對待啊,明明自己不過十歲,記憶中從未與人為惡一直孤苦伶仃的活在西苑,可是她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昭氏對自己的恨意,和東籬華刻意的疏離自己。
還有東籬月瑤和月茹若沒有父母的示意她們怎敢如此虐待自己,那么,這些人對自己的恨意從何而來呢?月影忽然明白了,原來這些恨都是從她的親娘身上承襲過來的....看來此事了結后要查一查生她那個女人的身份了。
“母親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jù)的,月影再怎么樣也是相府的女兒,您作為主母如此污蔑于我又是何居心?”與影斜著眼看向大夫人,臉上卻無比鎮(zhèn)定。
“爹爹,您為何非要為了這個庶女傷了與母親與舅舅的情分呢?”
東籬月瑤上前一步,倔強的咬著嘴唇,眼睛冒著霧氣,月影覺得她真的美的跟晨霧中的梨花一般,只可惜....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東籬華看了眼月瑤氣不打一處來,心里正想著怎么這一個兩個都要吃里扒外不是,當即到:“瑤兒你別忘了你是相府的嫡女!”這是在提醒著她自己的身份。
月瑤也立刻跪下道:“正是因為月瑤是嫡女,才更有責任承擔起相府的榮耀,如今萬不能看著爹爹您為了一個庶女跟外祖家鬧翻,這于您于女兒的前程都不利??!”
東籬華目光稍稍閃爍,心里自然也在掂量,其實他一直是搖擺不定的,即要顧及仕途又想要討回一些這些年在昭家人面前丟失的尊嚴。如今若執(zhí)意要保三丫頭,必然會和昭府鬧翻,可若把三丫頭交出去,那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如今自己已貴為丞相,百官之首,為何還要受昭家人的牽制!
“好!好!既然你們都說月影是殺害昭雄的兇手,那可有證據(jù)?”
東籬華看似是問月瑤,實則是看向昭長明。
“要證據(jù)?把那親眼目睹的婢女叫過來一審訊便知?!闭验L明氣呼呼的道。
昭長潤看了眼昭氏依舊行若無事的喝著茶,“你先起來,地上涼別凍壞了身子到時候母親大人又心疼?!?p> “大哥...我對不起雄兒啊...”大夫人望了眼昭長潤,啟動朱唇欲說還休,終于還是在婢女的攙扶下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