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蘇元浩成為了楊家軍的供奉。
雖然他不會帶兵打仗,但是以他的實力,卻有以一敵百之威能,就算做一個中郎將都是綽綽有余了。
“賢弟,這里就是你的房間了,屋舍簡陋,還勿要見怪啊?!?p> 離開了殿宇之后,楊延德帶著蘇元浩來到了后院的一處房屋之中。
此處環(huán)境幽靜,該有的家居也都有。
“義兄言重了,此地雖然不是多么豪華,但也別有一番雅致,義兄真是有心了,也替我謝過老太君?!?p> 蘇元浩環(huán)顧下房屋的布置之后,笑著說道。
“賢弟就在此處住下,有什么需要的話隨時知會,就當是在自己的家中,不用客氣。”
……
來到雁門關(guān)城之后,蘇元浩終于可以暫時擺脫江湖的紛擾,潛心修行起來。
無崖子的七十年逍遙功力,是外來的傳承,它一直徘徊游移在丹田之外,就如同是囫圇吞入腹中的食物,積存在腸胃之中,還沒有消化的樣子。
如果這股功力不控制好的話,時間久積了,甚至是會吞噬掉他本身的內(nèi)力。
所以,煉化這一股逍遙功力,也就成為蘇元浩的當務(wù)之急了。
房屋之內(nèi),一根熏香被點燃,彌漫出淡淡的藥香之味。
蘇元浩盤坐在蒲團之上,采用五心向天之姿修煉。
只見他眼眸微闔,心神沉浸,少陽功法,徐徐運轉(zhuǎn),嘗試著去牽引另外一團逍遙功力。
一開始,盤踞在體內(nèi)的逍遙功力,就如同是一塊海水之中的礁石,穩(wěn)若泰山,紋絲不動,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終于是有了一絲動搖的跡象。
漸漸地,他的臉上浮現(xiàn)紅潤之色,體表之上也開始冒出絲絲的熱氣。
與此同時,體內(nèi)那如混沌一般的逍遙內(nèi)功仿佛是受到了某種共鳴,一點點從中抽離出來,在蘇元浩的引導之下,變成一縷細微的熱流,猶如點點歡快的因子,在經(jīng)絡(luò)和關(guān)鍵穴位之中游走沖刷,旋即在一個周天之后,又是鉆入到他的丹田之中。
在經(jīng)過三個周天的循序之后,蘇元浩丹田中的內(nèi)力也更加充盈了一分,不疾不徐,不沖不澀。
不多會兒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就布滿了涔涔的汗珠,只是很快又被周身蒸騰出的熱氣給烘干了。
要知道,這股逍遙功力乃是無崖子凝聚了七十年的結(jié)晶,霸道而又澎湃,稍有不慎的話,就會有錯移岔氣,走火入魔的風險。
所以,蘇元浩在運功的時候,也是非常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進度雖然緩慢了一些,但是卻更為沉穩(wěn)內(nèi)斂。
伴隨著他內(nèi)力的提升,少陽功法也更渾厚了一些,而作為硬氣功的金鐘罩,也有著增強的跡象。
……
……
“蘇先生,我們佘老太君有要事相商,想請你前往議事閣。”
這天,蘇元浩正在屋中修煉,就聽到了屋外楊家仆人傳來的話語。
蘇元浩停止了運功,緩緩地睜開了眼眸,眼眸之中有精芒閃爍,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赤著的身軀,只見上面分泌出了一些雜質(zhì),黑糊糊的,黏膩一片,泛出陣陣的惡臭。
這是他在運功的時候,內(nèi)力在經(jīng)脈之中沖刷,將淤積在體內(nèi)的雜志給迫出了體外,蘇元浩頓時感到神清氣爽,輕盈舒爽。
“我稍后就到?!?p> 蘇元浩走到了院子里,打了一盆井水,放在自己的頭頂,清涼的井水頓時從他的頭頂上傾瀉而下,將身上的那些雜質(zhì)都給洗刷干凈了。
在擦拭干身子之后,他又連忙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衣服,走出了房屋,經(jīng)過長長的走廊,步履輕盈地向議事閣之中趕去。
……
……
議事閣中,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
佘太君正坐在對門的大堂主位之上,而其余的文官和將領(lǐng)則是分列兩排,楊延德和楊排風等人也是赫然在列,眾人的表情看起來一片肅穆。
“請進。”
佘太君沖蘇元浩微微頷首。
蘇元浩在大堂里找了個位置,便落座下來。
佘太君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見人都到齊了之后,便緩緩開口道:“眼下戰(zhàn)事又起,遼國大王耶律洪基率領(lǐng)八萬遼兵,如今在老牛灣上游駐扎,即將兵臨城下,諸位可有什么退敵之策???”
此言一出,在場的文官和將領(lǐng),臉上的表情又愈發(fā)凝重了一分。
眾多的將領(lǐng)都是駐守在雁門關(guān)城,西北望遼,自然也都時刻關(guān)注著遼軍的動向,只要不是瞎子,他們自然是都是知道這一點了。
只是作為游牧民.族出身的軍隊,遼國的軍隊以騎兵為主,精銳鐵騎所向披靡,十分強大,這讓宋軍一直以來都很被動,想要退敵十萬大軍又是何等的難啊。
佘太君一雙銳利的目光,從在座的文官武將的身上逡巡而過,卻是發(fā)現(xiàn),他們大多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此時,坐在佘太君左下方首座的皇甫軍師,在思忖之后獻策道:“某以為,應(yīng)當加強“卻月陣”陣法的演練,同時向寰州城的飛星將軍搬求救兵,足可解當下的燃眉之急?!?p> “寰州城距離雁門關(guān)路途遙遠,救兵搬來少說也要七八日的時間,長途奔波,戰(zhàn)力有剩幾何,況且那飛星將軍是龐太師麾下,而龐太師又與我天波府交惡,前有遼軍,盟有龐吉,這豈不是被前后夾擊么?此計怕是不妥?!?p> 佘太君聞言之后,搖了搖頭表示反對:
“老五,你可有什么計策?”
佘太君又看向了楊延德。
“娘親,如若遼兵再犯,孩兒定當竭盡所能,拼死殺敵,馬革裹尸!”
楊延德擲地有聲道,一副視死如歸之色。
“老五,娘知道你勇武可嘉,但是卻并非讓你逞匹夫之勇?!?p> 在聽了楊延德的話,佘太君的神色為之一黯,轉(zhuǎn)眼間整個人仿佛又蒼老了幾歲。
金沙灘一役之中,丈夫戰(zhàn)死,四子戰(zhàn)死,四郎和八郎被俘失落番邦,唯獨五郎活了下來,如果他再戰(zhàn)死的話,那便真是再無親故,萬念俱灰了。
最終,在場內(nèi)環(huán)視了一圈之后,佘太君的目光落在了蘇元浩的身上。
“蘇賢侄,你可有何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