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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文藝

第二十一章老者的話

孤獨文藝 昕昕點燈 3527 2021-12-25 18:00:00

  次晨,早起的兩位同學,是——易曉昕和潘奇,“國慶節(jié)前老師讓班里學生帶著自己的作品回學院,也許回老家的時候能有點兒靈感!”曉昕心里想著。

  潘奇:“回去時把票買好,返程就不著急。”

  曉昕:“行,到時在車站集合?!?p>  次晨4點整,在沉睡中有一絲絲不安,窗外還是漆黑一片,除了宿舍樓下那佇立的路燈,似乎天空在這座城市之上也沒有那么亮,白天的天空也沒有那么藍!還記得,讀衛(wèi)校的那幾年也總是在長假期待回家,現(xiàn)在又再次的走那段路,這也很少見了吧!

  潘奇:“你回老家還是縣城里?”

  曉昕:“先回縣城再回老家吧!這好幾天休,衛(wèi)校同學不知道都發(fā)展的怎樣了!”

  潘奇:“我前幾年總是在外面打工,這邊的學校也幸虧有那個機會,也難怪你回家興奮了!這種打工回家和上學假期回家是兩種感覺!”

  曉昕:“今天回老家,所以格外興奮,這是很久沒有體會到的,這次離開家真的算很久了”。

  潘奇:“洗臉后,幫你把眉毛畫一下!(潘奇帶著眉毛上揚的搞笑表情對我說)”

  曉昕:“哎!算了!你趕緊畫你的!”

  潘奇:“哎呀!畫一個,像你這樣出去,你說你是學設計的,估計沒人敢相信!”

  曉昕:“所以,我看上去還是像個學護理的!”

  潘奇:“所以呀!小心,你呢!要打扮打扮自己,不然你換了專業(yè)干嘛呢!”

  曉昕:“是這樣嗎???——哎呀!就算你給我畫了,我也不太會!”

  潘奇:“學嘛!——你手別動,今天我?guī)湍惝嫞 ?p>  5分鐘后,潘奇:“剛給你畫好了,你注意一點不要擦掉,你的眉毛總是要修?!?p>  曉昕:“真挺麻煩的!”

  潘奇:“好,這些整理好了,我們就出發(fā)吧!”

  曉昕:“好,回家嘍!”關上宿舍門的那一刻,是對家的思念,早早的就從夢中醒來的青年人們,在異地工作回家,總是那么的匆匆忙忙;家,對于他們來說,是遠方的思念,是故鄉(xiāng)留給她(他)印象最深的一副畫!踏上回家的路途中,坐在汽車的座位上,向窗外看去,有許多家人們正在接自己的孩子回家,他們來自這座城市,卻也一樣在其他城市打拼,工作,學習,這座城市的管理很好,車站附近沒有乞討者,很多這樣的人,當?shù)貢iT為他們收送到政府建立的居住所,工作也會介紹一部分,讓其接受身體檢查。而在遙遠的故鄉(xiāng)縣城,這種乞討者是隨處可見的。

  潘奇:“你回家,何其正有沒有問你,他不回去嗎?”

  曉昕:“他媽媽還在北江,上次住院后就一直在道館的單間租屋里。”

  潘奇:“我真沒想到他會在北江呆那么久。”

  曉昕:“是??!北江的發(fā)展好,還是個好城市,很多人都往那里走,你和我不也一樣!”

  潘奇:“乞討在北江少見,賣藝的也不少見,上次我在餐廳做兼職,從地下道走,一個賣藝的小哥哥好帥呀!”

  曉昕:“原來你也有花癡樣!”

  潘奇:“對了!學院初級vip待遇的學員,大家有時都會在猜是誰!到現(xiàn)在都沒猜中,有的人還假惺惺地說擔心她會和前幾個助理一樣,很好奇的是莉姐這個大boss還允許——(司機師傅說:“大家把安全帶系好,出發(fā)了!”)——”

  曉昕(心里嚇一跳)急忙好奇地詢問:“允許什么?”

  潘奇:“允許她也幫奕梵大明星,做家庭助理,你說搞笑不搞笑!奕梵的經紀人不是挺好的嗎???”

  曉昕:“好什么好!”

  潘奇:“你知道什么了?。慷紱]和我說?!?p>  曉昕:“你這段時間也在忙兼職和學業(yè),一定沒看見手機八卦新聞!”

  潘奇:“新聞?!——(打開手機搜了一下奕梵),哇!這么大的事件!”

  瘋狂動物城里的英文歌響起,“l(fā) messed up tonight l lost another fight——”潘奇:“你手機響了!”

  曉昕:“喂,媽”

  曉昕媽媽:“喂,女兒,你現(xiàn)在到哪了?”

  曉昕:“我現(xiàn)在——剛從北江出發(fā)沒多久了!”

  曉昕媽媽:“噢,那個——你快到車站跟媽說一下,媽媽忙完去接你?!?p>  曉昕:“媽,沒事兒,你忙你的!”

  曉昕媽媽:“媽媽在做飯,等你回來吃,沒事,快到給我個電話,接你回家吃飯!”

  話到此刻,曉昕的眼淚擠滿眼眶,喉嚨有點堵。曉昕:“哎,好的,媽?!?p>  潘奇:“是阿姨?”曉昕:“嗯呢,我媽?!?p>  潘奇:“好久沒回家,感動了吧!”

  曉昕:“是的呢!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的眼睛望著窗外,幻想如何對你表白——”

  曉昕:“你手機響了!”

  潘奇:“嗯,——“喂,媽,我還路上,大概還有近一個小時才能到南都?!?p>  潘奇媽媽:“好,當心點(方言)!”

  潘奇看著曉昕,曉昕也望著潘奇,相識了幾年的友誼再次遇到在同一所學校從新開始,是一件多么難得的事呀!

  汽車行駛的路上,所有乘客,包括潘奇、曉昕,都沉睡在這短短的時刻,來回的旅途確實讓人疲倦!

  一小時后,汽車停在所屬的汽車站,從出口走出來的乘客們也不少,更多的是看見打工的人回家,在外上學回家的身影,讓我想起《父親》,“喂,媽,我到車站了,爸爸過來嗎???”曉昕媽媽:“爸爸,有空下雨再過來。不說了,我騎車來接你?!?p>  潘奇:“我還得轉車,你回去吧!拜拜!”

  曉昕:“嗯,我把票買了吧!——“您好,買南縣南都到北江的車票,2張?!?p>  售票員:“好的,南縣南都-北江,2張最早的,10月6日7:20分,共186元?!?p>  曉昕:“好的,謝謝!”

  售票員:“請收好?!睍躁肯蚺似姘l(fā)了微信說:“10月6日7:20分車,共186元車票?!睍躁繈寢專骸皶躁?,來,行李給媽媽?!睍躁浚骸班蓿@個好放嗎?”

  曉昕媽媽:“好放,放前面,(媽媽騎著小電動車,帶著我,在縣城的道路上騎行,也蠻快的,幾分鐘到了租房)?!?p>  曉昕:“媽,弟怎樣!?這次期中考完后出去玩了???”

  曉昕媽媽:“玩是攔不住的,成績出來了?!?p>  曉昕:“噢,那——”

  曉昕媽媽:“你現(xiàn)在在外面怎樣,學習,兼職工作還好嗎???”

  曉昕:“還不錯!我算幸運的?!?p>  曉昕媽媽:“弟弟他明天回老家,你呢???回去不???”

  曉昕:“剛巧休息4天,4天后回縣里整理整理,再走。”

  曉昕媽媽:“好?!毙∏Т騺黼娫?,曉昕:“喂,小千?”小千:“曉昕,有空嗎???出來聚聚!”曉昕:“你知道我回來了?”小千:“嗯嗯,估計你國慶會放假?!睍躁浚骸班培牛赃^飯找你?!毙∏В骸袄系胤揭??!?p>  吃過飯,挎著包,出門,每次我和閨蜜都約好在一家安靜的小吃廳小聚一下,最近一年,她談了戀愛,我出去工作學習了,也很少能聚在一起了,這次乘著國慶節(jié)聚一下,也不錯!

  小千:“曉昕,這邊?!睍躁浚骸班?,來了!”小千:“你跟你媽媽說了嗎?”曉昕:“說什么?”

  小千:“你通過同學認識了那么個大人物,還去了他家,不講么???”曉昕:“只是這樣,沒什么好說的!”小千:“好吧!”曉昕:“我還是擔心自己轉行業(yè)有沒有好處,我以后是回來開個手工設計館,還是要在外面工作?。俊毙∏В骸叭羰悄阕约哼x擇的就不要后悔了,說實話,很羨慕你能做那么大的決定,到現(xiàn)在!”曉昕:“干設計也沒有那么簡單,這是回來的時候弄的干凈點,畫稿時,我都換衣服!”小千:“護理不簡單,你也經歷過,就不多說了!”曉昕:“你是不知道,我?guī)退闪?天事,他給我5000塊,這著實是富有!”小千:“干什么???幫誰?”曉昕:“設計房屋,幫周文西。”小千:“你厲害!5000塊,我一個月的工資還多!”曉昕:“就是?。〔贿^是我?guī)退O計的,也確實報酬是要的,但是這有點離譜,這要是被學院學員都知道了,我還不是被攻擊的對象?!毙∏В骸皩?!言語攻擊,校園暴力!——哎,可是既然是你設計的,干嘛不收下呢??”曉昕:“國慶后要正式在他家做兼職助理了!雖然我什么都經歷了一點兒,包括母親的那份分分鐘鐘摞不動的想法,但是也不能忘本啊!”小千:“贊你,加油!”曉昕:“我明天回老家一趟,也就今天能跟你聊天了!”小千:“你確實變了不少!——還有,什么時候談個男朋友給我看看!”

  曉昕:“是??!你之前總是在我面前秀恩愛,撒狗糧!”

  小千:“所以說啊!”

  曉昕:“看緣分吧!”

  與小千分別時,想起第一次離開她,我失去的那個依賴,但友誼還是沒變,明天回鄉(xiāng),得開發(fā)靈感完成作品了。

  晚餐前,我在整理東西,媽媽忙了一桌子晚餐,聞到久違的家的味道。

  “次晨,回老家,又是得早起呀!”曉昕說。

  “早點睡!”曉昕媽媽。

  回老家的路上,需要步行一段路,路遇一位竹林間的老者,我現(xiàn)在學設計,所以看到竹林便讓我大腦浮現(xiàn)靈感,我拉著一箱行李,將這個拉桿箱子倒在地上,自己坐在上面,拿出設計圖紙,開始隨意的創(chuàng)作,老者見情形走過來,眼神不太好的樣子,瞅了瞅我,我意識到這位老者在看著我,我對他說:“爺爺,我是學設計的,剛好回家路過這兒,看著竹林有了靈感,就畫了起來?!?p>  老者:“回家,你這孩子還不錯,知道回家看一看?!崩险叩脑捈葮銓崳至碛猩钜?。我說了那句話后,就收拾東西,準備起身離開了。老者見況,長嘆:“孩子大了,就越來越糊涂了!”我隱約感受到老者對孩子的思念,但又沒有打斷老者對著竹林述說著意味深長的話,我繼續(xù)步行在回家的小路上,過了一會兒,我走的有點累了,邊緩慢地走著,便想著我的人生一路走來,我從一個已經踏入好的行業(yè)結束放棄而選擇重新開始,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勇氣和決心。

  在家只住了2晚,看著白發(fā)蒼蒼的奶奶,看著白晝黑夜工作的父親,看著逐漸成熟地弟弟;看著家里陳列的一切物品,心里感嘆道:“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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