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你帶著主人他們先回去,這里交給我?!闭f話間,寒戮如一道離弦的箭,朝著異常憤怒的蠻荒獸沖去。
“你才是小黑!你全家都是小黑!”小豆丁噴了一口龍息,顯然對寒戮給他起的這個名字不滿。
小心翼翼的把昏迷的云御淵放在頭頂上,又是一道龍息吐出,化作一道厚實的光罩護著昏迷中的他。
那頭正跟蠻荒獸交手的寒戮聞言,幽幽的來了一句:
“我可不是小黑,我是大黑?!?p> 小黑臉色發(fā)黑——好吧,他本體就是大黑龍,全身就是黑的:郁悶!怎么還說不過這貨!?
一道爆炸聲自半空中響起,一龍一狐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快速朝七域皇城的方向而去。
等到一龍一狐離去很久,方才跟蠻荒獸繞圈子的寒戮此刻周身的黑暗氣息大漲!
寒戮伸出來一雙全是白骨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對方的右肩襲去!
蠻荒獸怒吼一聲,高舉狼牙棒就朝寒戮襲來!
寒戮目光一冷,干脆收了手,隱藏在黑暗中的白骨魚尾狠狠地往對方身上招呼!
這一擊若非是被蠻荒獸的狼牙棒擋下,只怕蠻荒獸此刻已經(jīng)中了骷髏人魚的毒了!
因為骷髏人魚的魚尾上滿是肉眼看不出來的勾刺,一旦被其擊中,就算是立刻不死,也會被骷髏人魚自帶的毒素慢慢毒死!
而骷髏人魚之毒只有骷髏人魚的眼淚才能解。
所以說雖然骷髏人魚排行第七,但是在兇獸榜上,他是除了排名第一的兇獸混沌以外,無論是人還是其他兇獸,都是不敢招惹的存在。
而蠻荒獸手上的狼牙棒硬生生的擋住了骷髏人魚這一擊之后,化為齏粉,稀稀落落的從蠻荒獸手中抖落。
蠻荒獸見沒了武器,驅(qū)動座下的骷髏戰(zhàn)馬,憤怒的著朝寒戮沖過來!
寒戮的紅瞳里劃過一絲嘲諷:
“呵,不自量力!”
說時遲那時快,巨大的白骨魚尾狠狠的朝對方一拍!
蠻荒獸下意識就想躲,身為兇獸,骷髏人魚的兇殘程度它可是聽說過的!
尤其是骷髏人魚之毒!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因為慣性的原因,蠻荒獸好死不死的被寒戮一尾巴從骷髏戰(zhàn)馬上拍下來,倒地的時候,發(fā)出了巨大的響聲。
緊接著,寒戮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把方才氣勢洶洶的骷髏戰(zhàn)馬給捏成了碎塊!
蠻荒獸現(xiàn)在后悔至極,可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它感覺到身體在一寸一寸的溶解,劇痛襲來……彌留之際,它看見骷髏人魚竟然化成了人形!
人形……可是相當于神獸級別!
緊接著它感覺胸口一痛,它的內(nèi)丹居然被活生生的挖了出來!
兇獸的內(nèi)丹就好比人類的心臟,若是被挖,任你有多少辦法,都是無法復活的!
暗黑色的內(nèi)丹落在寒戮的手掌心,與他白皙的修長的手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敢傷我主人,就要有死的覺悟!”寒戮冷眼看著蠻荒獸巨大的軀體化作一攤水,確定它不會復活以后,這才離去。
攝政王府。
云御淵因為慘遭靈術(shù)反噬,此刻早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云玨得知以后二話不說親自帶了整個皇宮里頭的御醫(yī)前來!
十來個御醫(yī)挨個兒診過脈,都無一例外的得出結(jié)論:
“微臣才疏學淺,還請皇上傳蓮客大人?!?p> 云玨這下子犯了難,蓮客現(xiàn)在靈力透支,恢復起碼得三天,可是表哥現(xiàn)在能不能等還是個問題。
別問云玨為什么不讓丹云宗的人前來。他可是聽說了,自家表哥身邊那個叫做寒戮的貼身護衛(wèi),殺了對方兩名帶隊長老!若是丹云宗的人動什么手腳,他哭都來不及!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他旁邊的小豆丁突然雙眼一亮,興奮道:“三兒!”
“噗——”
待看清楚來人,在場的人齊齊噴了。
沒記錯的話這小正太模樣的人正是干掉蝠王的黑龍,而他口中的“三兒”,則是一身護衛(wèi)打扮的寒戮。
寒戮雖然是護衛(wèi)打扮,但是絲毫不減他半分清貴。但是若與云御淵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嘴角狠狠一抽,寒戮額前垂下的劉海擋住了他幽暗的眸子,只見他大步上前一把抱起小豆丁,高高的揚起手——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小豆丁肉肉的小屁股上,小豆丁一陣鬼哭狼嚎,接著又是一巴掌:
“黑龍的皮什么時候這么不耐揍了?”
小豆丁淚眼汪汪:“人家也要面子的。”
云玨一臉懵逼的看著面前這個場景:表哥身邊這個叫做寒戮的護衛(wèi)什么來頭?連表哥他的契約獸也揍?
好在情況沒有持續(xù)多久,寒戮一只手抱著小豆丁,順便從懷里掏出來手帕給他擦眼淚,語氣帶著點嫌棄:
“別哭了,丑死了!”
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很細心。
接著寒戮的目光一轉(zhuǎn),正好看向云玨,垂下來眸子道:
“王爺他不會有事?!?p> 云玨劍眉微皺,顯然不太信寒戮的話:“此話怎講?”
給小豆丁擦干凈白白嫩嫩肉肉的小臉,不等后者扯出來一個討好的笑,一只白凈修長的手捏了他的臉一把。
小豆?。簡鑶鑶鑶柚魅四憧禳c醒過來,這貨皮了……
只聽見寒戮道:“若是王爺真的有事,契約獸會第一時間感覺?!?p> “可是您看,這小家伙活蹦亂跳的,像有事的模樣?”
寒戮這么一說,云玨這才恍然大悟,但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臉色一拉:
“可是表哥他還在昏迷……”
寒戮雙眸微縮,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但是很快恢復了正常:
“不必擔心,以蓮客的實力,可無虞?!?p> 清梧院內(nèi)的臥室里,自打云御淵昏迷以后,墨扶就可以自由出入契約空間了。此刻她正蹲在男人胸口,近在咫尺的看著男人安靜的面容。
“這家伙睡著了也挺好看的。”墨扶念叨了一句,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之前男人想要自爆的場景。
“那會子他要自爆,已經(jīng)準備著手準備解除契約了……”
想起來之前的場景,墨扶幾乎是拼了命的想要阻止的:
“云御淵你給我聽好了!要死就一起死!”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來這句話,墨扶想,這大概是契約獸的本能。
想到這里,“砰~砰~砰”的心跳聲響起,墨扶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趴在男人的胸口。
透過月白色的革絲寢衣,隱隱可以看見男人健碩的胸膛。
墨扶想,如果她現(xiàn)在是人形就好了……
這場景要多溫馨有多溫馨。
可惜她現(xiàn)在是顆蛋!
這樣子趴在他懷里很奇怪!
“唉,云御淵,你趕緊醒過來吧?!?p> “你不在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墨扶碎碎念了好一會,困意襲來,不一會就趴在男人胸口睡著了。
“為什么最近越來越想睡覺了啊摔!”
這是墨扶不甘心睡著之前的心聲。
王家。
議事廳內(nèi),上首的中年男人一臉陰沉的開了口:
“如今姓云的昏迷著,不如——”
說話間,男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陰狠,看的人后背寒毛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