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后谷。
一白衣飄逸的男子足點立于外圍的梨花樹干上,低垂著頭,看不到任何表情,冷然的聲音傳入內(nèi)圍梨花林中,“士主,陰陽花已取到!”
梨花林中,兩個同樣青衣的男女站在梨花滿天之下,在無形中默契相視。
此時月國城中。將軍府。
“這可怎么辦?既不能出去,外面的人又不能進來,外界一點消息都收不到!難道月國就這樣毀了嗎?!真是愁死人了!”書月心急火焚,一個勁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嘴里不停地念叨,一副愁大苦深的樣子。
“書畫!你倒是說句話呀!”
“你再急又有什么用?!”書畫一個白眼過去。
書月憤憤欲再開口,書畫伸手往前一擋,道:“別說了!我已經(jīng)想好了,眼下只有風國能救月國了,我會去風國一趟!”
“你怎么出去啊,宮里都沒辦法。再說滿大街都是……呃,城門又不能開,一開那百姓還不得都跑出來禍害人了!”能否出去是個關鍵,而且一說起那些百姓,書蕾都能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頭皮發(fā)麻。
誰知肩上被書月一拍,一個白眼送上,“怎么這時候你就犯傻了,書畫輕功好啊,她飛出去不就得了!”
書蕾不開心地打掉肩上的手,“差不多得了你!”
“好了你們,無論如何,我都要去風國一趟!”說著眼神悠遠。
風國。
“傾兒,陰陽花取到了?”落錯暼了一眼梨葬,只見他淡然無波地注視城下之景,那些患了疫病的百姓皆被梨花谷派出去得弟子,梨士分別關在鐵籠子里,整個風國城,大街小巷,放眼望去,場面“壯觀不已”。
這會兒,一個白衣飄逸的男子晃然出現(xiàn),一個大麻袋也赫然出現(xiàn)在地上。
梨玄嘆道:“那就可以開始了,百姓都死了不少了。”
“去將軍府,胡清已在府中等候?!?p> “嗯!”落錯迎上梨玄的視線。
梨玄率先飛往將軍府,幾人幾個足點跟在其后。
“梨谷主!”幾人自院落落下,而早在院中等候多時的胡清等人迎上去。
梨玄擺手道:“大事要緊,其他不必拘禮多言!”與此同時,身后一梨士悄然出現(xiàn)放下陰陽花便隱身而去。
“光易。”
光易收到胡清遞來的視線,會意拿過麻袋拉走欲言又止的胡英,逸白俊眉一挑,飄然一同前去。
城門外,一道身影飛越城墻。
“王爺,有人進去了!”
“當本王是瞎的嗎?這么個大活人早看到了,還用你說!注意隱蔽!”寒冷越已守在城外快一天了,看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望了一眼高厚的城墻,心里煩躁地不行。
很快周圍又沒了聲響。
那剛飛越城墻的便是一襲橙色衣裙的書畫,頭發(fā)高束,干凈利落。
當她看到大街上都是鐵籠子,里面關著就跟月民一個癥狀的百姓的時候,不由驚駭。
“什么人!”駐守在街道上的將士把書畫圍了起來。
“書家將書畫,找胡清將軍!”書畫坦然報上姓名與目的。
將士不敢輕舉妄動,其中一個轉(zhuǎn)身跑去稟報。
“書家將?她來干什么?”衣羽打著折扇疑惑,一直站立在街角屋頂上的四人神色各異。
“書將軍?!”胡清大步趕來,身后還跟著幾個將士。
“胡將軍!”
“先到我府上再說!”
“嗯!”
兩人腳步匆匆往將軍府走去。
偏廳。
“胡將軍可知道了我月國……”
“我們也聽說了月國百姓身患怪癥之事,跟風國百姓得的是一樣的癥狀。如今我們尋來了解藥,已在熬制了?!?p> “月國的情況就比風國復雜得多了??粗傩找粋€個自相殘殺,痛苦死去,我們身為國家戰(zhàn)將卻無能為力。既然風國有解藥,還請胡將軍……”書畫作勢要單膝請跪,被胡清快手攔截,“書將軍放心,等這邊整頓好,我會派人護送你帶著解藥回月國!相信我們皇上也會同意這么做的?!?p> “多謝!”
“來人!”
從門外走進一個甜巧的女孩。
“下去騰出一間客房給這位客人休息,好生招待!”
“這邊請!”女孩恭謹有禮地前面帶路。
書畫對她略致意,跟隨后走。
而書畫剛離開,胡英與光易就走了進來。
“爹!”
“將軍!”
“爹,藥已煎好了?!?p> “去大廳!”
接著幾人又動身去往大廳。
“梨谷主,藥已煎好了,是否現(xiàn)在拿去給百姓服用?”
梨玄起身,落錯幾人也相繼跟著起身。
“傾……”胡英欲想向落傾站過去,但一看到她身旁一臉淡漠,好似沒什么的梨葬,她就不敢再靠上前,生生咽下了喊話聲。
梨玄捋捋胡須,有如鄭重其事地點頭,胡清明白就出去了,胡英與光易當然是要跟上的,只是胡英一步一回頭,巴巴望著落傾。
落傾看她的樣子,眼角閃過笑意。
城街。
“師父!”東方民也帶著歐陽雷,云啟來了。身后是一支御軍。
“皇上怎么出宮了?這里有我們就夠了。”說著望了一眼他身后的人。
“無礙,朕也想來看看?!?p> “你們能幫的都去幫忙吧!”東方民向身后之人揮手。
歐陽雷,云啟兩人傾身拜退。
“這兩位是?”東方民兩眼探向梨玄身后的三人,當然梨葬他自是認識的。
“這兩位是我?guī)淼呐笥?,她們不喜朝場之事,皇上就不用過多詢問和去關注了?!?p> “是!”他雖對眼前面紗遮面,自帶光芒的女子以及韻味十足的婦人有多多少少的疑慮,但既然是師父的朋友,師父也這么說了就一定有他的用意,所以他就沒再多問,也不再看落傾與落錯。
自那次在梨花谷外被突伏,現(xiàn)在人前,落傾就一直帶著面紗。
百姓已被事先迷暈過去,梨玄他們加入到喂湯藥的隊伍中。
落傾蹲在一小孩面前,又是抱又是捏下巴的,根本騰不出手再給孩子喂藥,她眼神越過梨葬,看向離站有小距離的胡英。
胡英看得干著急,見她望她,恨不得沖上前幫她,可她沒來由地怕她身旁的梨葬……
而此時的梨葬袖中的手一動,那端放在地上的碗湯藥就如珠線引入孩子口中,胡英看得目瞪口呆。落傾倒是不奇怪,她看得出來梨葬不喜觸人,他能這樣幫忙也不錯了。
落傾放下小孩,準備去往下一個。
“我感覺他注意到了我們?!焙淠腥粗贿h處。
“誰?”
“那個青衣男子?!焙朴钜荒樐腿藢の兜乜粗嘁履凶?,以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青衣男子天人般的側(cè)顏,那淡淡的余光。
衣羽順著浩宇的話往青衣男子看去,側(cè)顏如畫,周身淡漠絕塵,真乃天顏,他心里不由得感嘆一番,“嘖嘖嘖!”然而無人知道他想表達的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落傾在下一個患者前停頓,回頭向他們這邊望來。只是輕輕一望便收回了視線。那一雙靈動的眼不知落入了誰的眼中。
“她,她,她居然發(fā)現(xiàn)我們了?!”衣羽作吃驚狀,手上忘了拍扇動作。
“嗯?!焙淠粲兴嫉睾呗?。
浩宇倒是覺得那雙眼睛太過清澈。
而這一眼,浩真小姑娘就喜歡上了人家。
然在所有人渾然不知中,城門突然打開,一群群黑衣斗篷以不可見的速度瞬移涌現(xiàn),城墻上還飛躍而下一群黑衣斗篷,其中一個吹起了哨聲,那露出來的半張臉赫然是一個女子。而聽到哨聲,黑衣斗篷更速度地向毫無所知的人前進。
“門開了!進去!”寒冷越領起一群黑衣人沖進城門。
“見鬼!”黑衣斗篷的再次出現(xiàn),讓胡清咒罵出聲。
所有人戒備起來。
“那是什么東西?!”衣羽驚異出聲。
“哥哥!”浩真害怕得抱住浩宇。
“別怕,真兒,不看就行了?!焙朴钶p輕拍了拍她的后背,視線與寒冷墨交接上,其中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