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頓時一臉驚愕的看著那突然站起來的老頭子,這么大的火氣?
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是那人以后,錯愕的那些人都紛紛恍然,其中有些人甚至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蘇繡看到是這老頭子時,眉頭微蹙,心里暗罵一句,怎么特么是這個老家伙。
黎明則是面無表情,一臉平靜的看著這老頭子,同時耳聽八方,想從那些竊竊私語中聽到一些信息。
“原來是張愛學(xué)張博士,難怪難怪……”
“嘖嘖,老張沒想到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了?!?p> “幾個月前在圈子里老張信誓旦旦的,打著包票說自己這次一定能大放異彩,結(jié)果這次傳來的消息卻把他的臉給打腫了。最想要的獎被一對小年輕搶走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連這個獎的提名都沒有,嘖嘖……”
“哈哈哈,有意思咯,坐看張博士欺負小后生。”
“……”
將這些雜亂的信息一個個分離開,并記在腦子里,黎明也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同時心里有些鄙視這小老頭。
你說你要本是這獎的提名者之一(這個世界的獎項提名者不限人數(shù)),你站出來怒吼不公我就不說你了,可你不是啊,你這時候跳出來很小丑不知道嗎?
不過黎明剛這么想,一個中年男子也緊跟著站了起來,他也朗聲說道:“我李忠義也不認同!”
見到這個人,黎明就皺了下眉頭,這個李忠義可就不是張愛學(xué)那樣的小丑了,是實打?qū)嵉谋蛔约汉吞K繡擠掉名頭的悲劇大叔同時也是該獎的提名者。
“連李忠義都起來了,嘖嘖?!崩钪伊x的出聲自然又是引來了不小的喧嘩,畢竟在他們預(yù)想中,李忠義確實該是這次名頭的獲得者。
“呵呵,能不站起來嘛,李博士可曾經(jīng)是老張的學(xué)生,雖然出師已久,但師恩仍在,他現(xiàn)在不站出來,之后不還得為人詬病?!?p> “呵呵……”
李忠義突然及時的支持,讓張愛學(xué)心中更有了幾分底氣,張愛學(xué)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斥責(zé)著黎明:“你們發(fā)表的那篇論文我也看了,你們一個兩個小小的后生,怎可能有如此見識,那些一個個的舉例就連當世大部分老研究家都不太懂,就憑你們……呵呵?!?p> 聞言,黎明暗暗撇嘴,這個張愛學(xué)還倒是有些心眼,沒說“我不太懂”而是說“當世大部分老研究家”拉了其他人當擋箭牌,即便明眼人都清楚這老頭子的意思,但他的話確實沒法讓人詬病。不過如此一來,黎明倒是對這個張老頭子更是鄙視了,你一個搞科研的,不一心搞科研,對這些小心思卻這么精通,還真是……
張愛學(xué)的一番話讓本就對黎明他們心有嫉妒的人都暗暗贊同起來,開始嘀咕嘀咕。
“確實如此啊,那論文舉得例子實在太新穎和博學(xué)了,完全不符合他們的年紀啊?!?p> “多半是抄的唄……”
蘇繡聽著那些竊竊私語,粉拳攥得緊緊的,眼眶開始發(fā)紅發(fā)燙,她強忍住委屈的自己不落淚,這本來就是她和黎明的心血,他們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而主辦方那邊對這幅景象選擇了觀望,那心有不忍的女主持人被臺下的領(lǐng)導(dǎo)死死的盯著,這讓她無奈的無法出聲援助蘇繡,出聲了或許她以后就倒了。
張愛學(xué)看臺上倆小年輕都沒說話,臉上露出了不屑的恥笑,正準備繼續(xù)加大把柴火,把這團“火”燒的更旺,他一直最小覷的那位少年站了出來。
眾人看到此前一動未動的黎明突然上前幾步,站到了舞臺邊緣,居高臨下的俯視了張愛學(xué)一眼,而后嘴角一翹,用那笑瞇瞇的慎人微笑把在場所有看戲的人全部掃了一遍,最后才緩緩?fù)鲁鰞勺郑骸坝薮?!?p>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死寂……
原本無數(shù)在看戲的人的表情瞬間變了臉色,而出頭鬧事的張愛學(xué)和李忠義更是臉黑的不行,張老頭指著黎明的鼻子便破口罵道:“黃口小兒,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辱罵前輩?!?p> “嘖嘖,追名逐利大半輩子仍是未能得到你想要的,你何其失敗?!崩杳饕荒樅蜕频奈⑿Φ?,只是這說的話卻極其鋒銳。
“你!”張愛學(xué)紅眼一瞪,一口黃牙緊咬。
“身為老人,毫無德性與涵養(yǎng),在如此莊重的場合竟公然大聲喧嘩,你何其無德!身為科研員,舍本逐末,追名逐利,大半輩子全泡在你爭我斗,卻不把全部精力放在為國效力,投入研究中,到頭來什么也得不到,你這難道不是愚蠢?”黎明微瞇的眼睛射出慎人的寒光,一句句話全部戳中了張愛學(xué)的痛點。
張愛學(xué)心頭狂跳,面紅如潮,粗喘連連,原本該直視著黎明的眼睛此刻卻心虛的撇在了一邊,因為他心驚膽顫,總覺得對方那雙眼睛能看穿自己一般。
黎明冷哼一聲,隨后眼神平淡如水的掃過所有人,道:“只以貌取人,因為我和蘇繡女士的年紀而懷疑我們的能力,呵呵。那么我只能說,在事實真相面前,你們這些人啊,其實跟豬沒什么區(qū)別?!?p> “狂妄!”
“囂張!”
“欺人太甚!”
“……”黎明這句話一出來那是直接針對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他們脆弱的小心臟受到刺激,頓時紛紛跳出來,臉紅怒罵。
蘇繡看著站在千人面前,遭受謾罵卻面不改色的黎明,此刻早已愣住,玉手緊揪著裙子,心里滿滿的擔憂。
這些嘈雜的聲音充斥了這整個空間,黎明不屑的撇撇嘴,運足了氣息對著話筒大喝一聲:“閉嘴!”
這聲厲喝無比刺耳且富有破壞力,周遭的玻璃竟然頃刻間就被震碎一地,離黎明最近的那一排觀眾都各個突然臉色蒼白,渾身疲軟的癱坐在椅子上,冷汗浸濕全身。
這……這怎么做到的?。?p> 黎明迎著在場那些恐懼的眸子,重新用淡淡的聲音說道:“這個獎其實對我意義不大,如若不是我大姨子想要,這次頒獎我連來都不想來。因為你們的沒見識,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其他人也沒見識,說你們是豬都還是輕的。”
“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和年齡出身有半毛錢關(guān)系。況且,我們那篇學(xué)術(shù)論文寫的東西真的這么晦澀難懂?自己無能短小,就別怪老王能拐走你老婆?!崩杳餮赞o犀利,句句都是暴擊,尤其是那頻頻瞥在張愛學(xué)身上的眼神。
張愛學(xué)只覺得氣血翻涌,大腦在充血,心臟疼得厲害,這混蛋!這混蛋怎么能這么說我?。??
被針對的張愛學(xué),此刻享受到了無數(shù)人“愛”的關(guān)注,黎明這無心的一句諷刺,其實恰恰好就是事實,張愛學(xué)早年的妻子還真跟人跑了,至今為止他腦袋上那塊青青草原都始終是其抹不去的人生污點。
“好吧,如果你們偏要什么出身和背景,一定要這么講究。我又是怎么知道這么多遠古精靈的事情的,那么我得滿足你們。”黎明聳聳肩,道,“我老師是曾賢?!?p> 噗!
聞聲,張愛學(xué)瞬間噴血,他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黎明。
曾賢是天朝歷史領(lǐng)域的第一人,本身德高望重且又學(xué)富五車,如果黎明真是他的學(xué)生,那么這篇論文的真實性就真的是不該懷疑了。
張愛學(xué)正是想明白了這一點,回想起剛才自己大義凜然似的跳出來的那副模樣,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心血不暢、氣急攻心之下這才吐血。
他兩眼一黑,終是暈了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毫不懷疑黎明說的話,因為黎明究竟是不是曾賢的學(xué)生實在是太好查了。
那支持張愛學(xué)的李忠義此刻也臉色慘白,一屁股坐爆了椅子,還狼狽的坐在了地上,這下,不只是張愛學(xué)完了,他也完了。
黎明摸了摸鼻子,看著那些此刻一張張羞紅的臉,嘴角不由一翹,這一笑充滿了不屑。
本次頒獎儀式的主辦方的那位領(lǐng)導(dǎo),此刻臉色陰沉如水,黎明不光是打痛了這些人的臉,他的臉也被黎明那句“我老師是曾賢”給打腫了,雖然好在他多留了一個心眼在張愛學(xué)鬧事以后,讓人把轉(zhuǎn)播給關(guān)了,但這也不能給他一絲一毫的安慰。
“既然出身已經(jīng)說了,那么我想我該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哦,順便一提,雖然我老師是曾賢,但此次的學(xué)術(shù)論文他卻未曾參與過指導(dǎo)?!本驮诒娙艘詾檫@場鬧劇要結(jié)束的時候,黎明這廝卻是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聞言,那位領(lǐng)導(dǎo)突然眼睛一亮,陰測測的對身邊的下屬說道:“把攝像機重新打開,重新開始轉(zhuǎn)播?!?p> 下屬當即點頭,屁顛屁顛的去辦好了。
黎明位于鏡頭前,挺胸抬頭,一臉平靜的指著臺下的那些人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計時半小時,我準許你們提問有關(guān)于我和蘇繡發(fā)表的這篇論文的任何問題,我會一一給你們解答!”他那露齒一笑,潔白的牙齒卻看起來有些森然。
有道言
今天有六更啊,十點前會發(f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