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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德縹緲錄

第九十四章 傍晚到來(下)

阿拉德縹緲錄 傲俠云天 2488 2018-04-25 21:44:23

  那位大叔似乎明白云天所想,緩然解釋道:“沒錯,赫倫·巴登和吉格大神官曾經(jīng)是朋友,在德洛斯和佩魯斯還未開戰(zhàn)之前?!?p>  云天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失去記憶對歷史一無所知,但在賽麗亞的樹屋內(nèi)可是沒日沒夜的惡補(bǔ)了這方面的知識——在那浩如煙海的書架中,關(guān)于吉格的史料說是只鱗片爪都不為過,這個男人的稱號只有“佩魯斯最后的忠臣”和“阿拉德歷史上第一個鬼泣”,那些未曾涉及的東西,這個看起來是普通人的大叔是怎么知道的?

  不對,他不是看起來是普通人,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村民好伐,這些東西是哪里看來的?杜撰?還是什么野史?

  于是云天小心翼翼問道:“大叔,這些都是吟游詩人說的么?我對佩魯斯最后滅亡的那一段歷史很感興趣,翻閱遍古籍也沒有這一說法??!”

  那位大叔打著哈哈,笑著拍拍了拍云天肩膀,“想不到冒險家你還喜歡鉆研歷史啊,這段記載正史上的確沒有,我們所得不過是野史或者吟游詩人的傳唱,那么較真做什么?好聽就行了!”

  云天目瞪口呆,心想原來你理直氣壯說得這一堆原來都沒有依據(jù)啊,那你那股子認(rèn)真勁足以以假亂真了,不去當(dāng)吟游詩人真是可惜了。

  到最后千言萬語涌到了嘴邊,可發(fā)覺自己跟這個大叔萍水相逢,哪里有立場來指責(zé)人家呢?再者來說人家也是好不容易來一回,只要自己開心過得去就成,總是糾正別人,他又不是賽麗亞那種強(qiáng)迫癥。

  再者來說那么活也挺累的。

  可誰知云天都把這件事放下了,就在等待那個吟游詩人出來一睹他的真容以及所傳得神乎其神的琴技的那個空擋,后面一個年輕的小伙插了一句話:

  “我還以為說的這般有道理,是哪本史料被你詳實(shí)的解讀了呢,原來是野史?。 ?p>  這句話說得有些欠揍。

  就當(dāng)云天打算出言訓(xùn)斥這個喜歡站在道德高點(diǎn)批判他人家伙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位大叔被如此嘲諷絲毫沒有動容,而是回身直接給了那小伙子一下子,好家伙,那一巴掌扇在頭上力度可不低啊!

  原來這里的人這么暴躁的么?

  不過云天還是打算做出了拉偏架的準(zhǔn)備——那個小伙子血?dú)夥絼?,哪里能受得了這種屈辱,必然和這個大叔發(fā)生爭執(zhí)沖突,大打出手至頭破血流也不是沒有可能,到那時候引起騷亂就不太好了。

  但沒想到那個小伙子根本沒有還手的意思,反而怯生生地漲紅了臉:“父親大人,我都多大了,這里這么多人呢,被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大叔不客氣的回答:“屁,老子打兒子不是天經(jīng)地義?再者我怎么教你的,讀了幾天書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謙遜,謙遜你懂么?”

  云天這回是真的目瞪口呆了,他剛才心里腦補(bǔ)了幾種可能的情況,可沒想到他們居然是父子關(guān)系,這吟游詩人的魅力真這么大?全家一起上陣?

  他左顧右盼,順帶離了這兩人遠(yuǎn)一點(diǎn),生怕一會有一個中年婦女拉著兩人的耳朵拽回家去,這樣真是一家三口就都到齊了。

  那素衣少年一臉委屈,“可我學(xué)的歷史不是這樣的啊,我在課余時間與同學(xué)們說這些,還被老師狠狠教訓(xùn)了呢,讓我不要瞎說,防止誤導(dǎo)他人呢!”

  那大叔一臉不以為然,擺擺手,說道:“那是你老師太死板了,野史可不只是捕風(fēng)捉影為了娛樂而胡編亂造的,哪有一件事是平白造出來的?都有原型的,沒有“風(fēng)”和“影”,哪里有人來捉它們呢?”

  云天覺得這個大叔說得好生有道理,心想姜還是老的辣,這個少年根本沒有反駁的角度啊。

  不過他也好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歷史上沒有這一段的記載,為什么這個大叔敢如此肯定呢?

  所以云天不解的問道:“大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p>  那大叔見有人如此真摯地發(fā)問,對方的身份還是一個冒險家時,感覺臉上倍有面子,就放棄了與自家孩子的爭執(zhí),對他說道:

  “其實(shí)《吉格傳》這個故事傳了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年了,當(dāng)然都是公國的地方和吟游詩人敢說這一段類似傳說故事的,要是在帝國那邊,是要被衛(wèi)兵抓起來的!”

  “這又是怎么回事?”云天不解道。

  那個大叔露出如狐貍一般狡猾的笑容,以一種啟發(fā)式的語氣敦敦教誨道:“冒險家,你想,如果赫倫·巴登沒有讓史官抹除他與吉格大神官的聯(lián)系,那歷史會怎么記載?”

  “不就是普通的誅殺敵人么?即使吉格與他有著友人的身份,可兩軍已經(jīng)交戰(zhàn),兵臨城下,霸業(yè)即成,那些根本算不得什么吧?”云天答道。

  “不,冒險家你來的晚,沒有聽到吟游詩人先前說的那一幕,那正是吉格在大森林中救下赫倫·巴登,他們兩人可不是只有點(diǎn)頭之交的,是有過命交情的。而赫倫·巴登出身乃是佩魯斯一個沒落的貴族,能建立如此功業(yè)自然是個奇跡,這位君主是個注重名聲的人,所以連殺十余位史官,才將這段歷史掩住了。”

  “那您為什么敢如此篤定呢?即使是真的,也不過是傳言啊,這幾百年的風(fēng)雨,早就把真相磨沒了。”云天搖頭。

  “誰說的?”那個大叔突然來了一股自傲,“我祖上就是德洛斯的史官,當(dāng)年先祖為了史官們的清譽(yù),執(zhí)意要記下此事,讓后世人了解一段真實(shí)的歷史,可惜沒有傳出去就被赫倫·巴登以‘假記史實(shí)’為罪名,拔去了先祖的舌頭,砍去了先祖的雙臂,處以幽閣。可天下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呢?為了避免禍?zhǔn)拢茸娴暮笕司娃o去官職,離開了德洛斯領(lǐng)地?!?p>  云天有些眩暈,感覺這件事的信息量實(shí)在是太大了,不由懷疑這件事的真假性??煽吹綄Ψ降牧x憤填膺,以及那抹憤怒神情不似作偽,心想對方?jīng)]有為了滿足感而撒下這樣一個彌天大謊。

  他圖什么?自己又不是什么顯赫人物,能為他先祖平反正名,想必這件事就是說出來也沒有什意義,說不定還會被德洛斯以某種罪名抓起來,這樣可使太得不償失了。

  那個大叔似乎也反映了過來,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多,可看到關(guān)于祖上清名的歷史,以及這一段卻是是存在的史實(shí)只能通過吟游詩人來歌唱,就氣不打一處來,心想先祖真是不值得,平白送命。

  而在這個檔口,云天這個冒險家顯然是一個很好的傾訴者,到最后他提醒道:“冒險家你要是相信就不要說出去,要是不信就當(dāng)成一個故事來聽,不過最好不要說出去,畢竟現(xiàn)在的艾爾文防線,帝國的走狗實(shí)在太多了。”

  聽著對方的好言相勸,云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聽過這一段驚人卻被埋沒的史實(shí),那位吟游詩人出來說的故事云天就沒有興趣聽了——他這回說的是四劍圣打敗使徒的故事,他可不止聽過一次了,著實(shí)沒有什么必要接著在這人群里繼續(xù)擁擠下去了。

  而此時,遠(yuǎn)方的紅霞已經(jīng)燒紅了半邊天,不過看樣是傍晚快來了,這紅霞也留不了多久,但是一個不好的心頭涌了上來,云天突然感覺,那晚霞紅的太過妖艷,就像是潑了一層血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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