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輸了還是要送
徐安歌又掏出手機(jī)看了看,他是沒有任何回復(fù)。
徐安歌發(fā)著呆,一場激烈的球賽就這樣在她的眼中只變成了人群奔走來奔走去,很快就結(jié)束了。徐安歌聽到裁判的哨聲,往大屏幕上的計(jì)分器望去。
首都大學(xué),竟然贏了。
徐安歌很是驚訝,明明剛剛上半場他們學(xué)校領(lǐng)先了對方這么多,怎么會輸?shù)裟兀楷F(xiàn)在這個樣子,他去送花送水給林易河,可能不太合適了吧……
徐安歌低頭看了看放在地上的花和水,一時不知該怎么辦。小悅見她沒反應(yīng),推搡了她一下:“你干嘛還發(fā)呆呀?不是說要去送花送水嗎?”
徐安歌眨了眨巴眼睛,小聲地問她:“可是我們不是輸了嗎?這樣送花送水很奇怪呀?!?p> 小悅沒有聽她說什么話,性子一急,把徐安歌推著站站起來。有人用奇怪的眼神妄望向她,她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只能看向了場上的林易河。林易河剛好也在看她。兩人眼神相對。
林易河靜靜的笑著,看著站起來還處于一臉茫然狀態(tài)的徐安歌,等著她過來送東西。
沒辦法,徐安歌咬咬牙,撿起地上的花和水,一手一個抱著下了臺階,往場上走去。
這一行為一下子吸引了幾乎全場的注意力。徐安歌注意到,還有記者在拍自己,她尷尬的低下了頭,走得飛快,想要盡快的完成這件事情。
徐安歌走到林易河面前,怯怯地把花和水遞了過去:“林……林易河……幸苦了……”
她說話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還沒等她說完,林易河就從用一只手她手里接過來花,另一只手有力地把他一把抱進(jìn)懷里,力度極大,徐安歌甚至差點(diǎn)摔倒。他把她抱在懷里,還順勢親了親她的臉頰。徐安歌瞬間呆住了……
他為什么要這樣……徐安歌滿腦子的不解……是自己太保守了嗎???這只是禮貌嗎??
場內(nèi)瞬間沸騰了起來,女孩子的尖叫聲不斷。閃光燈的聲音也是一片接著一片,徐安歌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急迫感,就像自己做了什么錯事一樣。
許久,林易河才慢慢地放開她,徐安歌想把水遞給她和他去撒嬌似的,搖搖頭沒有接過來。
示意徐安歌看他手上還拿著花:“我手不夠用,你幫我打開?!?p> 徐安歌只好照做,一把擰開瓶蓋,遞給他。林易河這才滿意地接了過來,大口喝著,喉結(jié)上下滾動。
剩下小半瓶,他沒有再喝,而是直接從頭頂上倒了下去。水珠從頭發(fā)上順勢落下,他吃了。他的球衣現(xiàn)場又是一片騷動女生的尖叫聲層出不窮,居然又有記者開始拍照了!
徐,安歌有點(diǎn)生氣,這些人一點(diǎn)職業(yè)道德都沒有。明明是拍球賽的,不好好拍球賽,拍他們做什么。
后來樂樂對這件事情的總結(jié):“看八卦的人當(dāng)然比看球賽的人多啊,拍了總比沒拍的人多了一份資源吧,人家見了新聞就拍,這多敬業(yè)呀?!?p> 徐安歌聽到的,都是滿屏的諷刺。她想起路遙先生寫的《平凡的世界》里一句話:
人們寧愿去關(guān)心一個蹩腳演員的吃喝拉撒和雞毛蒜皮,而不愿了解一個普通人波濤洶涌的內(nèi)心世界。
雖然這個引用不是很恰當(dāng),但是她也想不出別的寫這怪象的句子了。
最后,林易河又?jǐn)堉彀哺璧募绨?,淡然自若的下了場。徐安歌一直怕他輸了球,心情不好,一直不敢嫌棄他滿身的汗。
到了后臺,徐安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那個,勝負(fù)乃兵家常事。你不要太介意了?!?p> 他笨拙地想安慰他,卻不料林易河一點(diǎn)也沒有傷心的樣子,反而笑得像贏了球一樣。
徐安歌這才真正擔(dān)心起來,這家伙不會受打擊,直接變傻了吧?
“你沒事吧,不用在我面前硬撐著?!毙彀哺韬軌颉案鐐儭钡呐呐乃募绨?。
林易河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轉(zhuǎn)移了話題:“哪種哥們還親親?”
親親……對?。?!被他這么一提醒徐安歌才想起來,他剛剛親她臉頰的舉動。
徐安歌臉紅起來,支支吾吾地問:“那你……為什么啊……”
林易河扯了扯被汗水貼在身上的衣服:“因?yàn)槲覜]把你當(dāng)哥們,我把你當(dāng)女人?!?p> 徐安歌一時語噎。好像沒什么不對啊,可是,就是有哪里說不出的不對勁。
她還在組織語言,林易河又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先不跟你說,我去洗個澡先,你就在這里等我。不準(zhǔn)走啊,聽見了嗎?”
徐安歌還想問,為什么還要等他?他們還有什么事要做嗎?但不知怎么就始終沒有說出口。
林易河已經(jīng)走進(jìn)了換衣室,徐安歌馬上收到一條他發(fā)過來的短信:“這場球,是我故意輸?shù)舻?。?p> 徐安歌看著手機(jī)上的字,有點(diǎn)不可思議……故意輸?shù)簦繛槭裁??她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于是左顧右盼確認(rèn)四周沒人,謹(jǐn)慎地刪除了和林易河的對話框。
等了一會兒你義和才出來,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白襯衫外面套著淺灰色的毛衣,一個運(yùn)動胸包挎在前面,還帶了個帽子,看起來很是清爽干凈。
他笑著走了過來,又好像習(xí)慣性的去攬徐安歌的肩膀。這次,她躲開了。林易河眼里掠過一絲不滿,但也一瞬即逝。
徐安歌走在他的旁邊,兩只手有些不自然地放在衛(wèi)衣兜里:“你剛剛說,故意……是什么意思???”
林易河一臉的隨意:“就是不想讓這場球賽這么快結(jié)束?!?p> “可是現(xiàn)在不還是結(jié)束了嗎?”
林易河一笑:“這次輸?shù)?,只是第一輪,如果贏了就沒有第二輪了,輸了才會有下一輪”
“這是什么奇怪的規(guī)則。”徐安歌覺得莫名其妙。
林易河也表示不懂地聳了聳肩,其實(shí)他全都明白。這是當(dāng)?shù)卣奶茁罚傊褪墙o東慶大學(xué)增加更多贏的機(jī)會。他不想告訴她,總感覺給她講了這樣的灰色事情,會污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