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放心。本姑娘不是那等多嘴多舌之輩。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出了這個店門,我絕對不會再提起半句!”如意說著,便一拉陳梨:“表姐,我們走吧!”
如意如此機敏的反應(yīng)讓那年青人有些吃驚。
他連忙上前說道:“姑娘息怒,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些簪子,都不值什么的。姑娘不會是嫌棄它們鄙陋吧?”
如意看著他手中的匣子里嵌了紅色寶石的發(fā)簪,搖頭笑道:“我再怎么不識貨,也不可能嫌棄你這嵌寶的發(fā)簪??!你這個簪子上的紅寶石可不多見。想來是南越國一帶產(chǎn)的吧?如此珍寶送人,已經(jīng)足見主人誠意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無功不受祿。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東西我真的不能收?!?p> 見如意態(tài)度堅定,那個年青人倒也不好意思再相強了。而是收回了手中的匣子,對著如意她們笑道:“那,也行!不如這樣,今后姑娘你們凡是買我花滿樓的首飾,我都給你們打個八折如何?這是本店特別為貴客準備的貴賓令牌。今后姑娘只要執(zhí)這個牌子過來,所有的首飾都可以打折!還請姑娘今后多多關(guān)照本店的生意!”
他說著掏出來一塊檀木牌子,制作精巧,上面有水云紋環(huán)繞,中間是一個小小的“貴”字。
他的態(tài)度這般誠懇,如意倒也不好再三推拒了。
于是微微一笑,從他手中接過了牌子,然后對他說道:“好吧!你這個掌柜的倒真的是會做生意。今后若是方便,我就還是到你這里來買吧!”
那年青人看如意收下了的他的牌子,也很是滿意。
于是又對著如意笑道:“鄙人姓秦,姑娘下次過來,直接找我秦風就是!”
如意點點頭,對他笑道:“好的!秦風是吧?我知道了。下次買東西來找你!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走了!告辭了!”
她說著拉了下旁邊神色有些奇怪的陳梨,又對著身邊一起的一眾表哥們說道:“出來了這么久,我也覺得餓了。大家想吃什么,我們一起去吃吧!今天我做東!”
聽到如意要請客,她的表哥們都開心地笑了起來湊趣:“好啊,好?。”砻媚阏埼覀兂允裁??可不可以讓我們自己點?”
“當然啦!這些天謝謝你們的款待!你們要吃什么盡管說!我娘可是給了我不少零花錢呢!”如意說這話,也是出于真心的。
這幾天待在外祖家,表哥們對她都很照顧。而且她也看出來了,他們平時也難得有機會可以出來松快松快,畢竟外祖父的規(guī)矩太大了。
“好啊。好啊!如意表妹你真是太好了!我想吃醉仙樓的神仙菜!”陳季文向來是個活潑的,跟如意她們年紀相仿,所以也顯得更加熟稔一些。
“哼,你就知道吃!”陳梨忍不住懟他。
“你不知道吃?那待會兒你別吃!”陳季文忍不住反擊。
“你……”陳梨有些火大。隨即忍不住脫口而出:“現(xiàn)在說到吃你倒是反應(yīng)快了!剛剛我們被人家欺負,怎么也不看見你出頭?”
“誰說我不想出頭的?明明是大哥哥拉住了我!”陳季文話沒有說完,臉就紅了。
完了,他早晚要死在陳梨手里!
而陳伯文聽他說出了自己拉住了他的事情,卻是不好保持沉默了。
他看著如意和陳梨說道:“兩位妹妹,剛剛不是我膽小怕事,不讓季文出頭。因為剛剛的事情,再怎么說都是你們小姑娘之間的口角。我們做哥哥的若是貿(mào)然插手,就有欺壓她們的嫌疑了。再說,好男不跟女斗,所以……”
如意聽了點點頭,然后對他說道:“大表哥說的是。剛剛的事情,確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哥哥們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讓人詬病。好了不說了,我們吃東西要緊!”
她說著一拉陳梨,就帶頭走在前面。
對于陳伯文的說法,她心里覺得可以理解他的動機。不過到底他確實是因為想著好男不跟女斗才沒有出頭,還是因為對方是郡主才沒有出頭,如意覺得自己暫時沒有必要去深究。
回想剛剛的事情,就算可以重來一遍,如意覺得自己也不可能就這樣平白受人冷眼和奚落。而且她不認為自己當時做錯了什么,所以她問心無愧。
那個什么長安郡主,說什么記下她了。記下就記下吧,反正她又不在京城的貴女圈子里混。想來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有什么交集。
所以她坦然自若地帶著陳梨和表哥們直接去了醉仙樓吃神仙菜。
而花滿樓里,那個之前怠慢了如意她們的伙計,此刻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了地上。他的面前,還站著一排花滿樓的其他伙計。
“請主子饒了小的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他頭也不敢抬,低聲求饒。
“你覺得我是挖了你的左眼呢,還是右眼?”站在一旁的秦風一臉冷漠,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是今天早一點吃什么一樣隨意。
“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那個伙計不敢回答這個血淋淋的問題,只敢一味告饒。
“既然你自己不愿意選,那就我給你定了。赤木,把他帶下去廢了右眼!然后給他一筆傷藥費,讓他回去吧!”秦風一揮手,就有一位身材瘦削的年青人木著臉,把那個伙計捂住嘴拖了下去。
不一會兒,就從后院里傳來一聲悶悶的慘叫?;M樓里的其他伙計們聽見了都是臉色發(fā)白。
秦風對著他們說道:“今天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花滿樓做生意,來者都是客,一個都不能懈?。〔粶试儆腥朔父瑯拥腻e誤!”
“是!”在場的伙計紛紛點頭。
看到自己的懲罰得到了想要的效果,秦風一揮手:“都散了吧!好好做生意,有你們的好處!”
于是伙計們忙都散了開去。
秦風回到二樓他的書房,赤木已經(jīng)過來待命了。
“主人,我搞不懂,您為什么要對長安郡主不假辭色呢?畢竟她也算是我們的大主顧了?!背嗄静煌谀切┑紫碌幕镉?,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
羨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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