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呼,呼……”
額頭上,少些汗水流下……
從那惡夢中驚醒,怔怔的目光漸漸的回過神來,喘氣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的節(jié)奏……
白逝辰看著眼前藍色的房間,算是置身于大海一般,典型的迷之大??钍降呐块g:“這,是誰的房間???學院的房間什么時候這么好看了?我們男生宿舍都沒有這樣的布置。”
掀開了那藍色的被褥,下了床,穿起那白底金色條紋的外套……
下一秒,只聽見吱的一聲,白逝辰目光吸引過去,映簾的藍色倩影戴著一雙可愛的海豚手套,端進來一碗熱乎乎的面條,撒了蔥花,一個金燦燦的雞蛋躺在那面上……
這一情況著實嚇了后者一跳,不解眼下什么情況?
荷雨琳一抹淺淺的微笑總是少不了一股觸動人心的魅力:“醒了?”
這般熱情?白逝辰咕嚕一聲,點了點頭,注意著后者臉上一點微妙的臉部表情,回應道:“???啊,醒了,那個,我怎么在這?”
下意識警惕著,生怕自己做錯一個動作,一句話便又是一頓人身攻擊。
“喂,我很可怕嗎?不用這么緊張,早餐已經做好了,過來吃吧,我特意去了食堂求那些阿姨讓我做的?!焙捎炅湛粗笳呷绱司o張害怕的神色,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將那桌子前的椅子挪了出來,明顯的請上座。
這,是一個陰謀嗎?
心里想著,但還是忐忑不安的坐了下去,像是下一秒就要跳起來逃開那個座位。
“這可是我自己做的,可別浪費,你之前找雨逸的時候受到刺激了,昏倒了,是我把你帶到我房間里的,對了,聽你昨天晚上似乎在說夢話,是夢到了什么嗎?和我說說唄?!?p> 荷雨琳看著白逝辰已經吃起來了,滿含期待的又拉來一張椅子,坐在一旁,細聲問道。
說罷,白逝辰頭一怔,被這么一問,一下子,陷入了回憶中,細想著那奇怪的場景:“夢到了一個悲傷的故事,一個哥哥為了就他的妹妹,死在了妹妹的天真中,雖然他們并非真正的兄妹,但依然愿意為自己守護著我,付出自己的生命。”
“……”
說完,白逝辰想了想那夢的最后,忍不住同情的笑了笑,繼續(xù)手里的活,卻沒注意到荷雨琳嬌軀一顫,驚愣著的目光,眼角幾顆淚花閃過。
玉手緊攥著裙角,貝齒輕咬著紅唇,埋下頭去:“而哥哥卻因為禁地的原因,變成了和妹妹一樣的孩子,記憶封印在了禁地,妹妹在悔恨下發(fā)下誓,要用自己的一生讓哥哥變回原樣,因為,哥哥是妹妹最愛的人是嗎?”
“對,和我做的夢一樣,荷雨琳你怎么知道……你,沒事吧?”白逝辰點了點頭,意料之外的荷雨琳竟然知道自己夢境里的故事,還未說完,荷雨琳卻已經是控制不住淚花,抽泣著哭聲盡量壓下去,一下子,白逝辰也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確定下來,其中一定有故事。
聽到白逝辰關心的問候,荷雨琳撇過桃容,并不愿意讓白逝辰看到自己淚水弄花的容顏,輕輕擦去淚水,玉手挽住后者的右手,頭輕輕靠在上面。
這下,突如其來的情況白逝辰也是驚愕不少,目光轉向面前還沒有吃完的面,心里忍不住嘆氣一聲:挽住我右手怎么吃早餐啊。
沒辦法,只好左手吃早餐,雖然會很麻煩,但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白逝辰,在史業(yè)寂也有一年多了,你,有喜歡的女孩嗎?”好久的安靜,荷雨琳壓低那磁性的音色,有些緊張的問道。
紅著小臉,或許是左手不習慣,白逝辰到現(xiàn)在也沒有吃完那份早餐,回過這邊,聽到荷雨琳的問題,白逝辰這一次并沒有流露出太多的吃驚,似乎這一切都是很正常,和往常的白逝辰這次不一樣了。
看著后者桃容下那泛起的紅云,莞爾一笑:“有啊。”
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一點委婉,白逝辰直言一句的回答令后者下意識抓緊了自己的手臂,緊張的聽著:“誰?”
“……”
那手背閃過的一道微弱光芒,仔細看去,白逝辰手上的圖紋正是荷雨琳情花嚇的劍紋……
“主人,主人,聽得到嗎?主人,我是天乾,主人。”
“我是地坤啊主人,不要再封印我們了!”
“呼。”
一下子猛的睜開眼,那不大的喘氣聲在四周安靜的房間顯得十分明顯。
夕門辰意剛送驚嚇中又一次打斷了修煉的空想狀態(tài),像是剛從水中走出來似的,一身汗水濕透了上衣,將另一邊打坐空想的童亦心也從修煉中拉回了現(xiàn)實,眼里擁有著關心看著去,丁泉似的音色問道:“怎么了辰意?這幾天你一直都是這樣,好好的修煉怎么就中斷了?是有什么心事嗎?”
突然中斷修煉狀態(tài)無非是內心深處的雜念,往往這種雜念最容易亂人心境,走火入魔。
后者關心的問候下,夕門辰意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沒什么,只是總有一些陰暗的場景和兩個身影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不礙事?!?p> 對于這個冷血動物,也只有在童亦心面前才有這樣的笑容。
“能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嗎?總是這樣突然中斷,反沖力對筋脈會有損害的?!?p> 童亦心著急的神色,柳眉不禁顰蹙幾分。
“算了,我不想去探究,你也別問了,能幫我把我的衣服拿去洗洗嗎?出了一身汗?!毕﹂T辰意忍不住將那幾縷垂下的發(fā)絲為童亦心挑到耳后,笑了笑。
“嗯?!?p> 雖說應了下來,童亦心心里還是想問個究竟,但,夕門辰意不肯說,自己也不好再問下去,只好點了點頭,接下夕門辰意解下的外套和上衣,看著后者裸露的上身,童亦心不由得小臉一紅,揚起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撇過頭去,便抱著那衣服跑了出去,房間里,再一次安靜下去,只聽見一聲嘆氣聲響起:
“呼,天乾,地坤,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