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很少來信。
幾千年來,這一任的“心臟”幾乎從來不聯(lián)系四方諸侯王國。
上一次的通信還在不久前。內(nèi)容是通知四方諸侯國尋找一個叫“鏡殿”的地方,那是第一封信,現(xiàn)在,是第二封。
斯塔·辰快步過去,彎腰伸手出窗臺外,掌心撐開,與地面上的信鴿隔了點距離。
那信鴿慢慢被升起,最后落到斯塔·辰手中。他轉(zhuǎn)過身去,邊走邊對身后窗前站立的婉月說:“窗戶關(guān)上。話說,你倆還挺像,走路都不看路,怪不得一個撞到門上,一個撞上窗戶?!?p> 說完,還輕聲一笑。
婉月白了他一眼,也不管窗戶是不是敞著,大步過來斯塔·辰身邊。
斯塔·辰瞧了她一眼,而后,眼神迅速掃向開啟的落地玻璃長窗——
砰的一聲,兩扇窗戶從外向內(nèi)扣上,閂也自己長了腳板,朝閂眼里瞬間沖進(jìn)去鎖上。
婉月本來還想辯駁幾句的,此刻,一副迷妹一樣的眼神,崇拜地望向斯塔·辰。
被注視的男人自然知道婉月在以什么樣的眼光瞧他,不易察覺地淺笑半秒。
這時,窗戶邊,書架前的一只沙發(fā)長椅飛速移到斯塔·辰后面。
他一邊抓著信鴿的一對翅膀坐下,一邊拍拍他身邊的空位說:“坐啊,別在我面前晃,把人都晃暈了。再晃啊,我這個‘要食人族把你煮了吃’的壞蛋,恐怕真的要把你給煮了?!?p> 剛剛還積累的一點好印象,這下立馬就完了。
婉月一屁股坐下,沒好氣道:“你要是把我煮了,那我一定拉著你,咱倆一起被煮熟?!?p> “呵,提議不錯。唔,原來你這么想和我在一起啊~”斯塔·辰解開綁在信鴿腳上的小信竹,而后空口朝下倒了一道,一張卷好的小紙條掉了出來。
婉月一聽,焦急又臉紅起來,說話也不利索了:“哈~哼~你要不要臉啊,誰想和你——啊?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p> 紙條彈開升到半空中,火星子從紙條中央向外飛濺。
黃色的紙張上逐漸出現(xiàn)了幾個符文,是圣玦大陸古老的文字。
它們從紙張背面漸漸透過來,一條又一條短而細(xì)的金線出現(xiàn),如紋路一樣,直到所有符文都顯露出來。
婉月湊上腦袋去看:
“所有諸侯國和所有小族不得私自練兵。
除了婉月以外,其他諸侯國的三位國君,作為帝都君主的候選人,必須在半個月內(nèi)找尋到‘鏡殿’,并帶回‘鏡殿’中的重生石,不得有誤。
最后,婉月需要即刻前往康斯柯曼王國,務(wù)必拿回政權(quán),不得有傷亡。
請斯堪弗列德王國的斯塔·辰務(wù)必協(xié)助婉月拿回她應(yīng)有的統(tǒng)治權(quán)。
‘心臟’筆?!?p> 斯塔·辰收了紙條,說:“有的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假裝失憶。說你的玨印被封住了吧,你又能看懂古老的‘玨’文,說你沒被封印吧,你又什么靈力都使不出來,除了——”斯塔·辰皺起眉頭,他隱約記得婉月好像曾經(jīng)跳過——月圓舞曲!
但是,這種感覺很奇怪,模模糊糊的,他自己都很奇怪,好像有一段經(jīng)歷被人抹去了一樣。
“除了什么?”
“不清楚,”斯塔·辰把紙條往空中一拋,送來的紙條立刻自己燃燒起來,飛去了前面的壁爐,化成灰,落到了干凈的柴木上。
“自從那天回來,就覺得有段經(jīng)歷好像被什么刻意抹了一筆,但是又想不起來。那天我追上你后,咱兩不是在那個男的家里歇了一晚嗎?”
“誰跟你歇了一晚,咱們各睡各的好嗎!真是,流氓!”婉月說著,見斯塔·辰盯著她看,不禁咽了一口水,說,“嗯,歇了一晚,然后呢,怎樣,又沒發(fā)生什么?!?p> 斯塔·辰嘴角微觸,頭轉(zhuǎn)向前面,又低首望向地瓷磚,一會抬起看向婉月,認(rèn)真說:“感覺那天晚上,做了很長的一個夢,但是,又想不起來是什么樣的夢?!?p> “做夢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p> “不是啊,我從來不做夢的,一向睡眠都好,那晚好奇怪,你不覺得奇怪嗎?”斯塔·辰問。
“是啊是啊,就是那晚我夢見你指示食人族殺我。真是。這下倒提醒我了。咱倆離遠(yuǎn)一點,保持安全距離。”說著,婉月朝沙發(fā)那邊挪了挪。
時間停頓了兩秒,斯塔·辰說:“坐那么遠(yuǎn)干什么,都看不到人了?!?p> “瞎嗎你?”
兩人之間的距離還不到半米。
斯塔·辰朝婉月挪了一點,被她出手抵?。骸半x我遠(yuǎn)一點。”
“‘心臟’居然指明要我去幫你拿回統(tǒng)治權(quán),看來,政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動,要我們自己解決。
眼下,說不能私自練兵,哼,那意味著我們不可以出兵,他究竟想做什么,要想拿回政權(quán),不出兵怎么行!”斯塔·辰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嚴(yán)肅的樣子,讓婉月看得愣了一愣。
他長得真帥!
想法一出,婉月忙低下頭去,說;“???什么?我怎么知道!”
斯塔·辰說:“心不在焉,想什么在?對了,你想做臥底嗎?”
“臥底?”
斯塔·辰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月色高掛。
“是啊,信上不是說了‘即刻前往康斯柯曼王國,務(wù)必拿回政權(quán)’嗎?你自己念的啊,忘記了?”
“我一個人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不去,堅決不去!不去!”
書房內(nèi),那日被婉月扭動的黑雕正在玻璃罩中,靜靜看著這一切。
“那天,你要找什么?怎么就把我們這里的禁地大門打開了?”斯塔·辰站在窗前的書架旁,腳邊是一個小儲物筐,里面放了剪刀、紙筒等雜物。
婉月不好意思起來,說:“我這不是想看看你說的羊皮卷嘛,以為放在那只黑雕旁的什么機關(guān)里面,所以才——那只雕的腦袋——額,不好意思啊,等我有錢了還你一個?!?p> “呵~”斯塔·辰嘴角浮笑,朝一旁看了看,說:“還我?”
黑雕的腦袋早就在那天婉月消失之后自動復(fù)原了。
但是,斯塔·辰是不肯不放過調(diào)侃她的機會,特別是想到她在幾千年前居然偷偷拿走一萬多株長生草,就更想逗弄她。
于是說;“哎,看你現(xiàn)在落魄的樣子,不如,在我這里做個女傭慢慢還,好不好?”
尹婉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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