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夜夜笙歌
“大人,可不敢亂說,小心隔墻有耳!”
“怕什么,這皇上哪天不開心了,他的下場真的讓人難以想象!”
另一間廂房里,李安國左擁右抱地和師爺蔡開聊天。
“哎,瞧這舞跳得都是什么呀,去去去,都下去吧,今兒也是沒心情了,今兒就留下我的芙兒吧!”
“那大人,我們都退下啦?”
“嗯,去吧!”
“老子今天的興致都讓這王爺攪和了,既然來到了這里,以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杯酒狠狠地喝下肚,李安國咬牙切齒地看著懷里的美人,一把捏住紅芙的下巴。
“還是你好,一直陪著本官的也是我的芙兒!”
這芙兒花名紅芙,是李安國的姘頭,李安國喜歡摟著紅芙喝酒,看著瑾兒跳舞,整夜整夜宿在紅芙這里。
蕭景辰這里還正是熱鬧之時(shí),瑾兒妖嬈的舞姿,含情脈脈眼神,每個(gè)微笑都讓人神魂顛倒,是個(gè)男人都該被勾了魂去。
“哈哈哈,本王喜歡,瑾兒身體柔軟,皮膚雪白,這眼里都是放蕩的情意,今兒本王只怕要忍不住了!”
蕭景辰抓住瑾兒的衣裙,將其拉到自己懷里,滿身的酒味讓瑾兒露出了不悅之色。
“本王收了你可好?我家府上可是沒有女主人的,本王也沒有妾室,以后只寵你一人!”
瑾兒掙脫了蕭景辰的雙手,稍稍整理一下衣服。
“王爺,你喝多了,小女子風(fēng)塵中人,哪里配得上王爺,王爺不怕人笑話瑾兒還怕呢!”
“我可是王爺,誰敢笑話本王,這么個(gè)美人不能為本王所有,我怎能放心?”
“王爺,你醉了,我安排人扶你去休息吧!”
“不用,不用,我還沒醉!”
蕭景辰順勢(shì)坐下,手中的酒杯也無力端起,頭越來越重,慢慢地趴在桌上睡著了。
初秋入夜十分淅淅瀝瀝下起雨來,這雨越下越大,出門是不方便了,伯宇就安排蕭景辰在歡閣休息下了。
“姑娘,那王爺睡得跟死豬一樣,哪里還要安排人過去呀?”
“那是更好不過了,也免得我費(fèi)神,看來這王爺名不虛傳呀,這剛來龍泉縣可是一刻也沒閑著,男人都沒一個(gè)好東西!”
“姑娘何必動(dòng)氣,來這里的哪有什么好人呢?”
“也是,今兒那李安國怎樣,被蜀王攪和了興致,只怕紅芙日子也不好過!”
“是呀,今晚紅芙是不會(huì)好過了,那李安國已經(jīng)六房小妾了,正房被鬧得每天全靠參湯吊著一口氣,這受苦的始終都是女人!”
“紅芙也是自找的,看著錢不管何人都往上撲,也不瞧瞧這李安國是什么人,好起色來也是溫柔主,獸性起來豬狗不如,有氣都是撒在女人身上了,他開不開心只要看看紅芙身上的淤青也就知道了!”
瑾兒慢慢地卸下厚厚的妝容,清秀的面孔讓人難以想象她就是平日里歡閣里的頭牌。
“哎,這外面如此大雨,你還準(zhǔn)備回去嗎,不如今兒我那里歇下吧?”
“不,這是我和母親的約定,她不喜歡我在歡閣,每天回去也是給她的一個(gè)安慰,只怕不回去她該睡不著了。”
“罷了,罷了,我去幫你看看門口還有沒有馬車,給你叫上一輛吧?”
“哎,還是我的紅兒好!”
蕭蕙蘭在客棧住下,李安國也是安排了人守衛(wèi),畢竟有婚約在身的公主,一旦有任何閃失引起兩國交戰(zhàn),對(duì)他無任何益處。只不過蕭景辰這邊只有伯宇一人,李安國巴不得他出事呢,不得寵的王爺出了事對(duì)于李安國或許是好事罷。
“王爺,都走了?!?p> “嗯,蘭兒今天去哪里了?“
“回稟王爺,公主已經(jīng)在客棧歇下,太妃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守衛(wèi)之人,公主確定不用安排人手保護(hù)嗎?”
“不必,李安國再糊涂也不會(huì)讓公主出任何閃失,他可以不顧本王,但一定會(huì)保全公主。本王也確實(shí)乏了,這雨天傷口看來又要反復(fù)了?!?p> “這瑾兒看來是不好靠近的,王爺可有其他中意人選?”
“月汐!本王身邊確實(shí)急需美人兒伺候,這里的本王看不上,還是月汐順眼?!?p> “王爺?她可是我看上的?!辈钕袷鞘軞獾暮⒆?,翹著嘴巴。
“月汐可有正眼瞧過你?”
“現(xiàn)在雖沒有,不代表會(huì)一直沒有啊?”
“本王已經(jīng)看上,不必再多說。”
“那王爺您休息吧,我退下了?!?p> 伯宇像個(gè)受氣包,喜歡的姑娘居然被王爺搶了,即使她沒有正眼瞧過自己,但內(nèi)心終究還是不甘心的。
這夜,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雨聲下李安國正在家中高枕無憂地睡著大覺,突然一個(gè)黑影閃過。一個(gè)雷聲響起,李安國任然睡得像個(gè)死豬一樣,可是懷中的春娘卻驚醒了。
這春娘是李安國剛納進(jìn)門不久的小妾,年僅十七歲,喊李安國一聲爺爺都可以了,家境貧窮,嫁入這虎狼之窩只能圖著多活幾天,不用被早早餓死在外面。
“啊,外面有黑影?!?p> “什么,什么。”李安國素來貪生怕死,聽見有黑影便清醒的特別快??墒峭饷骐婇W雷鳴,院子里的看家護(hù)院也是聽不見的,李安國趕緊拿起平日放在床邊的刀。
蒙面黑衣人破門而入,看見手里拿著刀的李安國驚慌失措,黑衣人順勢(shì)一腳踢掉他手里的刀,明晃晃的匕首對(duì)準(zhǔn)胸膛刺去。李安國一把拽過身邊的春娘為自己擋刀,黑衣人看見是個(gè)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子立馬停下了手,扯開春娘掐住李安國的脖子,這一下他想讓眼前的貪官一命嗚呼,可是黑衣人的刀剛剛刺下去自己的肩上卻是一陣劇痛。
回頭一看,正是春娘。
“他拿你擋刀,你居然還要救他?”刺客開口說了話,這是很明顯的女人聲音。
“沒,沒,沒錯(cuò),沒有他買我我早就餓死了,還有我的家人?!?p> “可不是他,這龍泉縣哪里會(huì)這樣,他還禍害了那么多良家婦女,看看你自己身上的傷,他就是一個(gè)變態(tài)的惡魔?!?p>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不能看見他死在我眼前而不管?!贝耗锸掷锞o緊地握著血淋淋的剪刀身體卻在瑟瑟發(fā)抖。
“罷罷罷?!?p> 黑衣人松開抓著李安國的手,捂著肩上的傷迅速離開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