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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海神大人

47 說情?

你好海神大人 撫呆毛 2033 2019-12-30 09:05:39

  兩杯清茶,冒著裊娜的熱氣。

  聞起來清香四溢,入口后更是回味悠長。

  連那個被稱為“莊處長”的男人,都忍不住贊嘆了句:“唔,好茶?!?p>  “說笑了不是?在系統(tǒng)里工作,莊處長什么樣的茶沒喝過?”笑意吟吟地看了對方一眼,王鶴自己也喝了一口,而后瞇著眼,舒展著臉龐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樣。

  不知是沉醉于茶香還是得意于對方的夸贊。

  “干我們這一行還是請別人喝茶的時候多一些。自己倒沒喝過幾個茶?!蹦凶有α诵?,隨后似不經意地轉了話題,“說起來,院長把趙醫(yī)生喊過來,是問他與手術有關的事?”

  “出了這樣離奇的事,我身為院長自然得了解事情的整個經過。”王鶴答道。

  “有關醫(yī)學領域的事,王院長當然是內行中的內行?!辈恢圹E地瞟了眼辦公桌上的一疊影印材料,那男子笑道,“怎么樣?王院長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方案、過程、用藥等都經得起推敲,手術本身沒問題。至于那名J官術后的身體狀況,從檢查報告上來看,各項指標也都正常。不過……”說到這里,王鶴微微停頓。

  男子了然道:“不過正常人不應該有這樣的術后愈合能力?!?p>  “沒錯?!蓖斛Q輕輕頷首,“我想岑院士應該也是看中了這一點的研究價值,才派你們過來?!?p>  “那是自然?!贝竭厭熘男σ鉂u漸隱去,男子眸中似有精光閃動,“如果系統(tǒng)和機動部隊擁有了這樣的愈合能力,且不說如何提升作戰(zhàn)能力,就是執(zhí)行任務的折損率都會下降不少……”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語調又逐漸哀沉。

  “每年也不會有那么多處于一線的英雄因公殉職。”

  他們之中,有些甚至到死,墓碑上也沒有姓名。

  在院士岑何看來,這或許就是一個改變現(xiàn)狀的契機。

  “哎——”聽到這里,王鶴一聲長嘆,他慚愧道,“在研究方面,我比不上岑院士。不過有需要我們醫(yī)院的地方,莊處長你盡管說。我和我們醫(yī)院的所有醫(yī)護人員也想為系統(tǒng)內的廣大干J同志出一份力?!?p>  “王院長和大家的心意,我代系統(tǒng)里的同志們領了?!?p>  這時候,男子兜里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拿出手機,是一條來自下屬的短訊。

  匆匆掃了眼,上面列了此次轉移封存的診療資料以及儀器設備、用藥等包括在內的各項明細清單,林林總總,大約有十幾項,都是臨行前岑院士特地交待過的。

  有了這些材料,差不多能還原模擬出民J陳振宏經歷的整個手術過程。

  當然,岑院士需要的不僅僅這些。

  還有從陳振宏身上提取的檢材,比如頭發(fā)、血液、細胞等,都將完好保存并同那些材料一起被帶回研究院。

  至于“陳振宏”這個名字,或許會從檔案上直接抹去,轉而以另一個全新的名字替代。

  而醫(yī)院這邊,想要把痕跡全部擦去就困難得多——紙質、電子材料可以轉移,可以被修改,甚至可以作銷毀處理,但一旦涉及到“人”,就比較難操作了。再加上隨著議論群體與范圍的不斷擴大,牽扯進來的人便越來越多。

  假如說讓這群人全部改頭換面,這樣的操作未免也太刻意太簡單粗暴了些。況且好好的一家醫(yī)院突然出現(xiàn)了大范圍的人事調動,肯定會出現(xiàn)人心惶惶的局面。

  關于這一點,他和王鶴達成了共識——與其大動干戈顯得煞有其事,不如使之成為一個懸之又懸卻無人可以解答的傳聞。只要堵住消息源頭,即實施搶救的相關人員不再提起這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外圍的那些議論便會逐漸沉寂在歲月長河里。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何堵住消息源頭又是門學問,最好還是從趙志鵬及參與搶救的醫(yī)護人員身上入手。

  尤其是在對趙志鵬醫(yī)生的處理上,若處置不當,很可能釀出一場新的輿論風暴。

  斟酌幾許,被稱為“莊處長”的男子緩緩開口:“對了王院長,不知道你們院里對趙醫(yī)生打算怎么處理?”

  “處理?”王鶴故作不解地跟著重復了一句。心中開始戒備起來,表面卻不動聲色。

  他搖了搖頭,依然笑得和氣:“我不太明白莊處長的意思?!?p>  “麻醉沒到位導致患者在手術中途醒來,在王院長看來,這算不算是比較嚴重的醫(yī)療事故呢?”男子好整以暇,意有所指。

  低頭喝了口茶,再抬起頭時王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過去:“怎么,難道系統(tǒng)里的大領導對醫(yī)院小醫(yī)生的事也有特別的看法和指示?”

  這話,明抬暗貶,似在暗示系統(tǒng)里的人手伸得太長了。雖然配合系統(tǒng)辦事是任何公民、機關、企業(yè)、事業(yè)單位等應盡的義務,但在未涉及違法犯罪、國家安全的情況下,醫(yī)院內部的人事處罰是醫(yī)院內部的事。

  都坐到了那個位置,被稱為“莊處長”的男子又怎么會聽不出來?

  他并未動怒,反而低低笑了起來,好似并沒有察覺對方話里針鋒相對的意味。

  “王院長說笑了。我來的時候,上級對這事可沒有任何表態(tài)。只是我進醫(yī)院的時候聽到一些與趙醫(yī)生有關的議論罷了,不知道院里是怎樣的處理結果?!?p>  “原來是這樣。”雖然這么說,王鶴心中卻沒有絲毫放松的意味,只將信將疑地探道,“那依莊處長看,趙醫(yī)生的事該怎么處理呢?”

  “這是院內的事,本來我這外人不該說些什么。不過既然院長提起,我倒可以說說我個人的看法。雖然在手術過程中發(fā)生了點‘意外’,不過結果是好的,替我們的同志挽回了條命?!?p>  原以為對方是順便來追責,或者給醫(yī)院在處理上施加些壓力,現(xiàn)在聽對方的語氣里竟然似乎有為趙志鵬求情的意味,而且說到最后也沒有出現(xiàn)“然而”“可是”這種將意思驅向截然相反的轉折之詞,王鶴沉吟了下,又反復咀嚼了番對方話里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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