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1章 煉丹
煉丹爐?
曾云有些懵,在一旁看熱鬧的武者們也有些懵。
就是云落紅,也很懵,這個姜長卿,難道還會煉丹?
“你這是拿煉丹爐,準備煉丹?”
說好的丹藥呢?
“有什么不可以么?丹方我有,煉丹我也會,既然你需要丹藥,那我就給你煉二十顆強基固本的初級丹藥?!?p> “呵,小兄弟,難道你的丹煉到明年,我也等你到明年?我們修道之人一刻也等不起啊?!?p> 曾云的徒弟也跟著起哄,“對啊,尋常的丹藥不是七七四十九日就是九九八十一日的,我們還在這里等你那么長時間不成?”
“是啊,小子,你到底有沒有丹藥?沒有丹藥你就退錢,以后別在這里做生意了。”
“沒有那金剛鉆,還要攬瓷器活,我看你做吹牛的買賣倒是在行。”
但是姜長卿卻只是笑了笑,“煉一個初級的丹藥,要不了那么長時間,一刻鐘就夠了?!?p> “一刻鐘?你在開玩笑么?”
“一刻鐘,黃字階初級的丹藥,你以為說煉就煉啊?”
“我不信,你別把我們都當傻子?!?p> 一旁還在觀望的武者們都沒有說話。
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對于煉丹,他們只是知道那是玄而又玄的事情,具體怎么操作,他們真的不清楚。
而姜長卿根本不理會那些雜音,看著曾云,卻用聲音壓住了所有的雜音。
“一刻鐘,拿出二十顆丹藥,不算讓你們等太久吧?”
他這句話不僅僅是說給曾云聽得,而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一刻鐘,這根本就不用等多長時間,拿出二十顆丹藥根本就不過分。
所以,曾云即使想要反悔也沒有可能了。
畢竟他是為了攪黃姜長卿的生意的,現(xiàn)在已經沒有了退路。
“好,就等你一刻鐘,不過我可是認識丹藥的,如果你煉出來的丹藥品階不夠,那可就不要怪我翻臉了?!?p> 姜長卿笑了笑,說著話,手中翻動,直接在煉丹爐下生起了一堆火。
他有現(xiàn)成的丹方,也有現(xiàn)成的藥草,煉丹對于他來說易如反掌。
他從空間法器中取出了二十五株藥草全都放在了煉丹爐中,控制著火候。
隱約間,他竟然覺得自己有前世小說某個蕭姓前輩的風范。
在仙俠世界,煉丹術也分品階,低階的煉丹術不僅煉不成高階的丹藥,而且時間長,對藥草藥性的留住率還很低。
比如十株藥草只能煉出同品階的丹藥六顆,這就是為何丹藥要比藥草更值錢的原因。
而高階的煉丹術更大程度降低了這樣的問題。
就比如現(xiàn)在姜長卿煉黃字階初級的丹藥,那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二十五株藥草,他甚至有把握煉出三十顆丹藥。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系統(tǒng)給的獎勵實在太好了。
他勾動著火苗,讓火苗的外沿包裹住了整個煉丹爐,然后自己在旁控制著煉丹爐內藥草的融合。
技進乎道。
那動作流暢,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本事一樣。
一旁的武者沒見過煉丹這種事情,現(xiàn)在卻知道,這個人是真的有本事的。
而曾云現(xiàn)在在一旁,臉色鐵青,他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對方會煉丹,這就代表了他有用不完的丹藥。
那自己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還要看他有沒有藥草?
曾云不知道,自己的錢到底能不能耗得過對面。
這一個月來,他收學徒的攏共才掙了不到兩萬兩黃金。
這些錢對于武者,對于普通的百姓,那絕對是巨款,可是對于他們這些修道者來說,并不是很多。
他沒有膽量再和姜長卿硬拼。
不過,就算硬拼又能怎么樣呢?
姜長卿會煉丹的事這些人已經看到了,大家已經相信他能提供充足的丹藥了,自己就是在敗壞他的名聲也是于事無補。
曾云有些后悔,這些日子,他一直拿云落紅不會煉丹的事打壓她的生意,讓她一個學徒也收不到。
沒想到的是,今天自己就要栽再煉丹這件事上了。
這個時候,一陣香氣飄進了他的鼻子,他知道丹藥竟然真的被煉成了。
“好香,就是這個香氣,甚至比剛剛的藥香還香。”
“不到一刻鐘,他竟然不到一刻鐘就煉成黃字階初級的丹藥了?這到底是哪路神仙?!?p> “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也太神了吧?!?p> “信了信了,不管你們信不信他,我是真的信了,有這樣的本事還不學?我還找誰學去?”
這個時候,曾云的那些弟子也有些意動。
他們都是十天一交學費的。
一開始的十天,這些人吃曾云給的藥渣子,確實有一些效果,可是第二個十天,這種效果就弱了很多。
有的人在他那里學了三十天,覺得仍然沒有多大的進境,已經有些開始懷疑了,現(xiàn)在看到姜長卿的本事,竟然偷偷地去云落紅那里報名。
“現(xiàn)在,你還把剩下的錢交了吧。”
姜長卿還是那樣自信,他用二十五株藥草,練了二十八顆丹藥,雖然跟預想的三十顆有一點出入,但是并不影響大局。
曾云看著姜長卿那里的丹藥,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怎么辦?買不買?
不買的話,賠定金一千九百兩黃金,如果買了的話,自己還要賠八百兩。
他的心有些滴血,他突然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
“這么多人看著呢,還怕你們跑了不成?”
他現(xiàn)在是跑不了了,沒有辦法,只能把錢交了。
他把錢遞給了姜長卿,然后臉色陰沉,似乎下了某個決心。
但是對于這些,姜長卿根本就沒有在意。
兩方是不可能共存的。
從這些天他百般打壓云落紅這件事就能看出,這個雍州城,甚至這附近的州城,只能有一個教修道的教頭,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
而剛才,曾云雖然意識到了這件事,但是在他看來,如果只有一個人,那么那個人只能是他。
所以,他只讓了兩成的利潤。
這就代表著,他允許云落紅的發(fā)展,但是很快又會再吞并云落紅。
這個矛盾是沒有辦法化解的。
誰也不會犧牲自己的利益去讓給別人。
那么你死我活也是必然的。
所以,姜長卿看著曾云走了,但是他卻沒有放松。
除非曾云出了雍州城,否則他會一直防備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