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的女兒,真能配得上他嗎?
看著眼前的兵圖冊,蘇垣陷入到深深的絕望之中。
我已經(jīng)這么努力了,卻還是失敗。
每次就要成功的時候,卻總是被莫名奇妙的家伙一波帶走。
想要做個狗官,為什么就這么難??!
蘇垣正難過的不行,沈在溪走了下來,道:
“在下身為瀘州通判,卻昏庸無能,誤用奸人,多虧了蘇大人出手,這才避免了一場滅頂之災(zāi)?!?p> “我瀘州城的百姓,將永記您的恩德!”
【來自沈在溪的清官值+99】
……
眼看著沈在溪躬身行禮,滿臉的感激之色,蘇垣蛋疼的厲害。
喂,你可是我的上司啊,怎能向下屬行禮呢?
你這個尊卑觀念很不牢靠??!
心中憤懣,表面上蘇垣也只能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將對方扶了起來。
沈在溪卻還不罷休,連施三禮,這才說道:
“我與蘇大人有言在先,若黃文炳真是刺殺的幕后主使,便當(dāng)眾向您道歉?!?p> “而現(xiàn)在,既然有了這樣的意外,道歉一事卻沒有必要了?!?p> 聽到這里,蘇垣感動了。
他剛才還擔(dān)心,要是沈在溪來個當(dāng)眾道歉,還不知道那幫沙雕們的腦子里又會想些什么。
可現(xiàn)在,沈在溪居然主動說,不道歉了。
這也太體貼了吧!
蘇垣看著沈在溪,只覺得對方好帥,好有氣質(zhì),仿佛散發(fā)出溫暖的光芒!
可下一刻,對方又道:
“蘇大人救下瀘州百姓,如此不世之功,自然要昭告全城,到時在榜文之中,我會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向蘇大人道歉?!?p> 聽了這話,蘇垣瞬間懵了。
反應(yīng)過來,便是無比的憤怒!
我們到底有什么樣的血海深仇,讓你想出這樣的毒計!
可以想象,一旦自己識破黃文炳陰謀、拯救瀘州城的消息泄露出去,清官值會上漲到何等地步。
就這一波下去,到結(jié)算的時候,清官值都能破千萬!
一想到自己要刷出上千萬的狗官值來與清官值抵消,蘇垣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行,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面臨危機(jī),蘇垣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剎那間便想到了主意。
他臉色陰沉,厲聲喝道:
“愚蠢!”
“將這樣的事情公之于眾,想讓百姓們再次面對戰(zhàn)爭的恐懼嗎?”
聲音冰寒刺骨,沒有半點(diǎn)的溫度。
沈在溪面紅耳赤,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是希望讓蘇大人的功績得以……”
蘇垣直接打斷他的話,冷笑道:
“既然為官,就該清正廉明!”
“因一己私利,一點(diǎn)名聲,讓百姓們處于不安與焦慮,這樣的人,有何臉面為官!”
“浮名?”
“我不需要!”
最后四個字鏗鏘有力,帶著無與倫比的堅定與毫不動搖的決心,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對方的心田。
這一刻,沈在溪無地自容。
是啊,自己明知這少年是何等的不凡,卻還說出這樣的話。
這是對其人格的侮辱!
沈在溪又一次躬身行禮,肅然道:
“一切都按您說的去辦”
【來自沈在溪的清官值+100】
……
……
黃氏被收押在監(jiān),黃文炳被秘密殺死,當(dāng)一切結(jié)束之后,蘇垣拖著疲憊的身體,踏上了歸程。
一回到院子,蘇垣便把自己關(guān)到進(jìn)一間小黑屋,蒙頭大睡起來。
且不說他,單說另一處。
知州府,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整個府院的下人全都調(diào)動起來,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自從上次迎接高俅大人之后,知州府就再未有過這樣的熱鬧。
大家都知道這是因?yàn)槭裁础?p> 老爺?shù)恼粕厦髦椋吡〗憔鸵貋砹耍?p> 小姐自幼喜愛刀劍,十四歲隨陸前輩外出歷練,這一走,便是三年。
收到小姐即將回來的消息,府里的下人們都很高興,畢竟高璃小姐為人大方,深受人們的敬愛。
可一想到老爺給小姐定下的親事,大伙兒都捏著一把冷汗。
蘇垣來過幾次知州府,大家自然見過這位新姑爺,也多少聽過些傳聞,是個正直且十分有能力的人。
可問題是……蘇垣長的不行?。?p> 倒不是說這位姑爺太丑,憑良心說,蘇垣的長相,放在平常人中,已經(jīng)是中上之姿,稱一聲帥氣也不為過。
可距高璃小姐擇夫的標(biāo)準(zhǔn),那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想到小姐回來,與新姑爺見面的場景,下人們又是擔(dān)憂,又是期待。
而對于十分了解蘇垣的高正弘來說,卻毫不擔(dān)心這一點(diǎn)。
這樣優(yōu)秀的年輕人,連他都被折服,自己女兒會不心動?
區(qū)區(qū)外表的華麗,怎能比得上一個智慧的靈魂?
而劉福,就更不為此擔(dān)心。
他和高正弘的想法卻不一樣。
經(jīng)過一場巨大的挫敗,劉福已經(jīng)徹底將蘇垣當(dāng)做神仙般的人物,那些庸庸碌碌的凡人,完全沒有與蘇垣比較的資格。
尤其是當(dāng)他從通判府門口回來,就更加堅信這一點(diǎn)。
屋內(nèi),劉福將自己看到的一切如實(shí)的稟告了高正弘。
后者仿佛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聲音顫抖的問道:
“你是說,蘇垣只是去了一趟通判衙門,待了兩個時辰,沈在溪就立刻派出人馬,將黃文炳抓獲,秘密的殺掉了?”
劉福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卻并沒有太多吃驚。
這樣離譜的事情,普通人自然是絕難辦到。
可既然是姑爺,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就不奇怪了吧。
他繼續(xù)說道:
“不僅如此,姑爺乘著通判的轎子離去,沈大人還親自出門相送,臉上無比恭敬,像是受了極大的恩情一般?!?p> 聞聽此言,高正弘再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之前,蘇垣說除掉黃文炳易如反掌,我雖知其厲害,卻多少還有些不信?!?p> “可這才過了三天,他便做到了?!?p> “那可是沈在溪最器重的心腹??!整整十年,立下功勞無數(shù),就這樣被干掉了?”
“而且,還是沈在溪親自動手,殺掉黃文炳之后,他還感激蘇垣?”
“這……這實(shí)在太過不可思議了!”
高正弘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久久難以平靜。
他忽又想到另一件事,臉上不由得露出苦澀。
“這樣一個少年,我那女兒,真能配得上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