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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圖的詛咒

第十一章 深入骨髓的恐懼(中)

柏拉圖的詛咒 藍莓慕司1029 3133 2010-12-15 13:49:01

    懇請書友們多多評論、推薦、收藏,一定保證更新,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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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整天,梓菲的精神狀況始終處于游離狀態(tài),憔悴的模樣讓人誤以為她生病了,但她寧可被說生病,也不想讓人知道這幾夜經(jīng)歷的那些荒唐的事情,其實想想也對,徐文彬的不相信并非沒有理由,換成以前的她聽說這種事,也鐵定不會相信……都說切身體會才最真,果然,切身了……才能體會……

  可是,那房子里的怪事到底是什么問題?如若不是那個東西,如若是人為的,那會是誰?

  徐文彬、芬姨、米盈?

  他們都不可能做這種毫無意義的惡作劇啊……

  而隔壁房的蘇黛、祖母和東姨,盡管她們一直反對徐文彬住這房子,但也不可能會為此制造那么詭異恐怖的一幕幕,這可不是小孩子的游戲。

  思來想去,她依舊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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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人的恐懼感也會隨著到達極限而轉(zhuǎn)化為其他反應(yīng)……

  夜色漸深,徐文彬早早備好了課,在梓菲臥室陪著她聊天。

  男人不自覺地打著哈欠,卻依舊裝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梓菲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了幾分,男人想必是怕她害怕,所以盡可能陪她到晚些,怎奈睡意來襲,想掩飾也掩不了。

  心里有著小小的感動,于是她借口自己困了想睡,讓男人也回房去了,徐文彬離開前告訴他,從現(xiàn)在起,他的手機晚上都不會關(guān)機,有什么事,第一時間打給他……

  ……

  梓菲著實困了,想看一會雜志放松精神,竟看著看著真睡著了……

  然而,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怕什么來什么!

  可能由于最近神經(jīng)特別敏感,她睡覺也變得很輕,輕易的響動便會驚醒,待她再次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亮著的臺燈邊,鬧鐘顯示著午夜兩點半。

  而她之所以醒來,是因為……

  房間的門開了……發(fā)出一聲輕微的響動……

  那門……自己開了!

  好像有人從外面擰轉(zhuǎn)玄關(guān),將門推開了一條縫!跟昨夜一樣!

  這一次,她除卻恐懼,還多了一些憤懣……是的,經(jīng)歷這么多個詭異夜晚的折磨,她早已身心俱疲,長這么大,第一次感覺能睡個舒心覺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下一分鐘,依舊平靜如初……

  她就這么直直地盯著房門五分鐘,腦子里的弦越繃越緊,因為越是平靜的表面、越是容易令人陷入空洞的無助,就像平靜的江面,底下有可能就是致命的漩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預(yù)料中的恐怖場景沒有出現(xiàn),凝結(jié)的空氣也漸漸順暢起來……就在她開始要為這午夜里自動開啟的房門尋找自我安慰的理由時,寧靜的空氣中傳來一陣細(xì)小的、卻清晰可辨的響動!

  她豎起耳朵細(xì)聽,終于辨清了方向,這一次既不是來源于窗臺,也不是來源于房門,而恰恰就在頭頂?shù)奶旎ò澹。?p>  聲音不大,輕輕的、緩緩的,很明顯就是人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地從左到右、從右到左……這房子除了底樓外,二樓和三樓都是木質(zhì)地板,因此在夜深人靜之時,這樣的聲音更是顯得清晰無比。

  梓菲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曾經(jīng)從網(wǎng)上看到過的一種現(xiàn)象,據(jù)說很多人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聽到某種奇怪的聲音,就來自頭頂?shù)奶旎ò?,有時會聽到如孩子玩彈珠時珠子掉落地板的聲音,有時是搬桌椅的聲音,也有些就像人的腳步聲,然而事實上卻并非樓上人所為……雖然關(guān)于這個問題有很多專業(yè)和非專業(yè)的、唯物或唯心的解釋,但至今依舊沒個肯定的答案。

  難道,她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她試圖努力讓自己緊繃的情緒稍稍緩解,同時不斷暗示自己,這是種十分普遍的現(xiàn)象,不值得一驚一咋,然而,那近似腳步聲的響動依舊邁著“悠閑”又詭異的步伐,似乎就是在跟她作對,一下一下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這腳步聲就像一個女人穿著高跟鞋,久久地左右徘徊不去。

  梓菲瞬間感覺背脊發(fā)涼,提起女人,腦子里便自然而然地閃過前一晚的恐怖景象,那張鬼一般的臉,此刻還清晰地印在腦海中。

  而且,樓頂?shù)哪莻€房間,曾經(jīng)也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她心底深處深愛的男人,曾經(jīng)就住在上面!

  這午夜的響動,難道是?

  突然意識到自己想法的荒唐可笑,她趕緊拉起被單,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可這房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露出外面昏沉沉的漆黑,如若不關(guān)上,總感覺被什么東西盯著似的,怎么可能睡得著?

  頂頭的天花板繼續(xù)傳來“咯、咯、咯”的腳步聲,一聲一聲敲打在她胸口上,都快窒息了……

  難道真的是鬼魅作祟?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偏偏針對她?為什么偏偏要折磨她?

  梓菲感覺自己僵直著的腰板漸漸酸麻起來,頭皮也如有無數(shù)只螞蟻爬著的感覺,此刻,她心里七上八下地掙扎著,想要下床將房門關(guān)上繼續(xù)睡覺,又怕一碰門把手,那張恐怖的白臉就會突然出現(xiàn),然后用如利刃一般的手指緊緊掐住她的脖子!

  她相信這一切依舊不是幻覺,她相信自己從此再也無法擺脫這午夜的恐怖糾纏……除非,她能離開這里,抑或解開這鬼魅的謎團。

  就在她終于按耐不住,伸手拿起床頭的手機,意欲叫醒隔壁房的徐文彬時,那聲音竟突然間消失了,寂靜的空間只剩下電風(fēng)扇呼呼的風(fēng)聲,還有她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方才的一刻,就仿佛從未發(fā)生過……

  將手機又放回原處,她癱靠在床頭,感覺喉嚨干燥難耐,甚至有點澀澀的疼起來,不過,方才緊繃的腦弦倒是得以暫時舒緩。

  該冷靜了、是該冷靜了,不能再任由恐怖在體內(nèi)放肆地蔓延,凡事有因必有果,她從不相信無緣無故的糾纏。

  這個房子除了她、徐文彬和芬姨婆孫外,是否真的有其他人?或者說,還有其他存在?

  很快的,她就否認(rèn)了這一點,房子雖然大,但還不至于能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人或物啊……

  可是,如果真的什么也沒有,那這幾天夜里發(fā)生的怪事又該怎么解釋?這些聲音從哪兒來?昨夜那個紙片身影又是什么?

  沒有答案,也再找不到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了,不通不通,這一切根本無法解釋。

  想到這兒,她突然又渾身一冷,胸口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同時,一個念頭油然而生……勇氣是在心里恐懼到極點時產(chǎn)生的一種必須采取行動的能力,與其被毫無頭緒的恐懼慢慢折磨,不如鼓起勇氣出房看看,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而如果是人為的,那就更得趁早發(fā)現(xiàn)才是,這間屋子里的一切,她本就不應(yīng)該畏懼,不是么?她曾經(jīng)深深地愛過這里的人和物,不是么?

  因此,縱然那神秘的存在不是人,她也必需要知道,究竟是什么!

  梓菲擰亮了床頭的臺燈,拿起枕頭邊的小型手電筒,這僵直很久的身子一動,頓時感覺腦子一陣眩暈……她渾身無力地下了床,發(fā)現(xiàn)光著的雙腳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癱軟,她沒有穿鞋,朝著房門的方向緩緩邁開步子……

  心跳聲跟打鼓似的,可她卻并沒有停下的意思,盡管感覺恐怖危險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但此刻的好奇與疑惑早已攔不住她了,當(dāng)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那冰涼的觸感如針一般刺痛她的神經(jīng)。

  門完全敞開了,除卻黑暗,什么也沒有……

  預(yù)想中的白臉,預(yù)想中的枯瘦的手指,一個也沒有出現(xiàn),她稍稍平復(fù)下緊繃的腦弦,再次鼓起一口氣邁出房間,將身子融進了一片黑暗。

  門外就是二樓的走廊,她的房間就在樓梯口正數(shù)過來的第二間,只要走過徐文彬的臥室,也便到了通往三樓的樓梯口了,她沒有打開走廊的燈,生怕弄醒徐文彬,憑著記憶,她在黑暗中小心地邁著步,由于光著腳,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她直直地走到樓梯口,這才打開了手電筒。

  當(dāng)一個人深陷恐懼的時候,往往卻有著比恐懼更為驚人的勇氣和沖勁,那是一種盲目的沖勁,為的就是驅(qū)散不斷蔓延的恐懼,希望盡快走到恐懼的盡頭,結(jié)束一切……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豁出去”吧。

  雙腳踏著冰涼的木質(zhì)臺階,雙眼直直地跟隨著手電筒照到的范圍,她發(fā)現(xiàn)自己隨時有可能暈眩倒地,此刻一絲一毫的閃動都會讓她瞬間窒息。

  果不其然,在通往三樓的拐角處,她再一次被嚇得渾身發(fā)軟,因為就在一片黑暗中,手電筒集聚的光竟直直地照在一張蒼白的人臉上!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突然就這么癱坐在地板上,雙肩劇烈地顫抖著,手上的手電筒因為顫動的手而閃爍不定,那張慘白的人臉也詭異地跟著顫動起來!

  她想大叫,卻連半分貝的聲量也喊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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