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布府可謂立處風(fēng)口浪尖,災(zāi)事不斷。
昨日顏族二人的到來,名為拜訪,實則羞辱,布府上下還未平息心中怒火。
今日一早,布府大門之外又聚集著一群人,全都是鎮(zhèn)中居民。
“聽說了嗎?布府的少爺竟然跑到上游,偷看李寡婦洗澡!”
“何止是偷看,我還聽說那畜生還想對李寡婦圖謀不軌!要不是葉公子恰巧路過,英勇出手,就被這小畜生得手了!”
“可笑布府還對外宣稱,他們的少爺自幼讀圣賢書,習(xí)得孔孟之禮!可現(xiàn)在看來,這布府少爺不僅僅是無法習(xí)武的廢物,還是個人面獸心的禽/獸?!?p> “這些年來,咱們對這廢物的評價看來還是淺得……”
布府門前聚集著許多小鎮(zhèn)百姓,粗略看去,不下于百人,像是被人指使引誘而來。
一來到,就對著布府指指點點,肆無忌憚的聲討布動武,說其人面獸心,個個義憤填膺。
在人群的最前方,赫然站立著被布動武意外抓到,偷情的李寡婦與白臉青年。
只是兩人此刻臉上的表情,并沒有那種捉/奸當(dāng)場的羞愧。李寡婦反而眼眶通紅,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而白臉青年則是一臉的義憤填膺。
原來在布動武答應(yīng)不說出,李寡婦與白臉男子偷情之事后。這兩人卻是來了個惡人先告狀,主動將此事傳了出去。
只是說出的內(nèi)容完全徹底顛倒。將明明是兩人偷情被抓,說成布動武色膽包天,偷看李寡婦洗澡,還欲對寡婦圖謀不軌。
至于白臉青年,則是成為阻止布動武禽獸行為的英雄。
一夜間,布府剛剛被帝國大族拜訪,更是要求布動武入贅的消息,桃花鎮(zhèn)百姓還未消化。此時又爆出這般消息,無疑火上澆油,將布府再次推上一個高點。
至于眼前的這群百姓,也都是他們故意傳播消息,誘騙而來。
“布府大少爺人面獸心,竟然偷看我一個弱寡婦洗澡,還妄圖玷污我清白?”
“你們說,我李寡婦以后還怎么見人?還怎么對得起我死去的亡夫?大伙兒一定要為奴家做主啊!”
人群嘰喳,全都是痛批布動武,李寡婦突然開口,大喊遭遇。
“嘖嘖……堂堂布府的少爺,既然有膽做出如此無恥之事,難道就沒臉出來嗎?”
稍時,白臉男子也出聲,對著布府大門內(nèi)振振有詞,聽語氣如同官府在聲討囚犯。一臉得意,原來是來聲討布動武。
流言四起,正所謂人言可畏,如此這般布府的名譽勢必會遭遇重創(chuàng)。
“何人敢欺我布族?”
轟!
就在桃花鎮(zhèn)百姓期待布動武現(xiàn)身時,一道震喝聲從布府之內(nèi)傳來。
震音突來,響如獅吼,帶著恐怖的氣壓,令在場所有人都胸口一悶。便是看見一道威武身軀,臉色肅穆,由遠(yuǎn)及近,龍行虎步,跨出幾腳便站在了眾人面前。
“是布戰(zhàn)!”
“布府族長親自現(xiàn)身了!”
現(xiàn)身者正是布戰(zhàn),布動武的生父。顯然李寡婦二人傳出的消息,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布戰(zhàn)的耳朵。
惡語是沖著布動武而來,這般惡語逼人,姑且不論布動武是否做出這般事,身為生父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是你們兩人誣陷吾兒?”
布戰(zhàn)威武站立大門正中,震懾全場,盡顯一族之長氣息。一臉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的李寡婦與白臉青年,張口直視,更是一眼看出兩人是在誣陷布動武。
“布……戰(zhàn)……”
布戰(zhàn)武王實力,已是高手境界,被這般怒目直視,又帶著武王氣息,自然非一般人能承受。
白臉青年不過區(qū)區(qū)武士,又怎么可能抵擋住,臉色瞬間一變,目光閃躲。
至于李寡婦原本還想繼續(xù)誣陷布動武,被布戰(zhàn)這般直視,更是被嚇得臉色慘白,畏縮到了白臉青年身后,不敢抬頭。
“咕?!紤?zhàn),你那廢物兒子偷看寡婦洗澡,做出如此禽獸之事,如今整個桃花鎮(zhèn)人都已經(jīng)知道?!?p> “今日我前來是為李寡婦討回公道,你休想仗著自己修為高就能震退我等,快將你你畜生兒子交出來!”
布戰(zhàn)的武王氣息著實恐怖,白臉男子似是做賊心虛,不自覺冒出冷汗。但還是咽幾下口水,膽怯怯道。
“哼,布動武乃我布戰(zhàn)之子,品性如何我又豈會不知?”
“你以為老夫看不出你的把戲嗎?說你們誣陷我兒,是為何目的?”
震懾白臉青年,布戰(zhàn)毫不客氣,眼眸怒視,直言對方是在誣陷布動武。
這并非布戰(zhàn)包庇布動武,而是武者一但達(dá)到武王境界,便能感應(yīng)出別人的內(nèi)心緊張,極易判別對方是否說謊。
剛才布戰(zhàn)瞪視眼前二人,能清晰感覺到二人精神慌張,眼神閃躲,分明是在說謊。
“布戰(zhàn),休得對葉豪公子無禮!”
就在布戰(zhàn)欲再次開口,撕破兩人的誣陷。布府門內(nèi)又沖出幾道人影,更紛紛落在白臉青年身前,替青年阻擋布戰(zhàn)的氣息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阻止布戰(zhàn)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同意布動武入贅的那幾位叔伯。見到這幾人身為布氏族人居然阻止自己,布戰(zhàn)自然震怒。
“布戰(zhàn),葉豪公子的家族可比咱們布府強大,且葉族與我族有交易往來。你若傷到葉豪公子,必將給布府惹上大麻煩!”
面對布戰(zhàn)的怒斥,擋在最前面的布狂率先開口,提醒白臉青年的來歷。
并補充道:“況且對方是為一寡婦討要公道,若布動武真做出這般無恥之事,而你卻包庇獨子,布府將來還有何顏面待在桃花鎮(zhèn)?”
“哼,可笑!你們生為武宗,自然也能看出此人在說謊,竟然說我包庇武兒?”
這幾人不僅不維護(hù)本族,反而助紂外人,更是說步狂在包庇布動武,瞬間大怒。
“呦呦……這可不一定。你那寶貝兒子這些年來,可沒少干丟人現(xiàn)眼的事……”
“昨天更是連帝國的顏族都敢得罪,我看他是見自己學(xué)武不成,不敢欺負(fù)壯漢。這才去欺負(fù)一個柔弱寡婦,呵呵……”
對于布戰(zhàn)的震怒,一旁另一位布府長老接著開口,自帶嘲諷。
“你們幾個都是武兒的親叔叔,親伯伯,難道武兒在你們眼中就是如此品性?”
聽到這幾人如此評價布動武,布狂即是可悲又是憤怒。若不是念及對方是布府人,恐怕要徹底暴走。
“葉豪謝過幾位布府長輩出手相助!”
“晚輩,今日前來并非是想敗壞布府名譽,僅僅是想替李寡婦討回一個公道?!?p> “還請幾位前輩公私分明,知大禮,替晚輩主持公道!”
見到幾人為自己撐腰,葉豪自然心中竊喜,擺出一副感激。
“葉豪公子盡管放心,自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p> “縱使布戰(zhàn)為布府族長,若其獨子果真做出如此敗壞族門之事。我等身為長輩,定然不會輕饒此等畜生!”
面對葉豪的感激,布狂積極回應(yīng),對著葉豪不時瞇眼點頭。
隨后看向李寡婦,使眼色道:“李寡婦,將你昨日遭遇一五一十的徹底說出,不可有絲毫遺漏。也好讓我們聽聽布府到底出了什么樣一個畜生!”
布狂表面要求李寡婦說出實情,實則已經(jīng)給布動武扣上了一個畜生罪名。
“還請布狂二族長替奴家做主……”
見到有人撐腰,李寡婦瞬間放下心中慌張,暗中竊喜。立刻變成遭遇極大委屈的表情,欲將事先布動武禽獸之舉的畫面再次說出。
“父親,這件事還是由孩兒來處理吧!”
眾人聽信李寡婦誣陷,聲討禽獸,兀地布府門前再次傳來聲音。抬頭,赫然見到布動武已經(jīng)屹立大門前。
布動武屹立大門前,脊骨挺直,已經(jīng)站了幾分鐘。自然也聽到了方才所有人都說要聲討他,句句惡語。
不過眾人發(fā)現(xiàn)布動武的表情,卻是沒有一絲的憤怒。然而臉色平靜如水,就這般靜靜的掃視眾人,似乎沒有受到一絲影響。
“武兒,這二人分明是在誣陷你,來者不善?!?p> “還是為父替你解決吧?”
布動武突然出聲,連布戰(zhàn)同樣一驚,因為他身為武王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布動武是何時出現(xiàn)。不過還是表示此事由他來處理。
“父親,孩兒終究是要長大的,你不可能一直保護(hù)孩兒。況且從今日起,孩兒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的布動武?!?p> “還請您在一旁歇息,這二人孩兒還是能對付得……”
面對布戰(zhàn)的擔(dān)憂,布動武神色平靜,婉言謝絕,表示這事由他來處理。
“武兒,可是……”
布狂知道獨子不能修武,一臉擔(dān)憂,想提醒布動武不可亂來。
當(dāng)轉(zhuǎn)頭看向布動武時,那張威武的臉龐卻是忽然凝固,隨即瞳孔放大,露出一絲震驚。目光久久停在布動武的雙眸上,在那里他竟然發(fā)現(xiàn)有金色的符文在閃動。
那是一種讓布狂都心驚的符文,雖然沒有任何威力,但充滿了神秘。
“李寡婦,你剛才說我的那些舉動,是否敢對蒼天發(fā)誓?”再看布動武,那雙閃爍金符的眼睛已是對上了李寡婦。
“我當(dāng)然……”
布動武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自然令其他人也是驚奇。不過早已與葉豪預(yù)謀好,面對布動武的質(zhì)問,李寡婦自是張口回答。
只是當(dāng)其對上布動武的那雙眼眸時,欲說出的肯定居然噎住了……
祝各位兄弟姐妹五一節(jié)快樂!
火帽三藏
祝各位兄弟姐妹五一快樂!